秦究掐着时间点,又要从窗台翻出去。临走前,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楚月比了个“噤声”
的手势,说“替我保密,谢了。”
她也永远都记得,秦究重新以“监考官”
身份归来的那天下午。
所有初始监考官和新监考官被召集开会。
她和游惑作为权限最高的两位,先去了一趟主控中心。回来的时候在会议室门外的长廊上碰到秦究。
那天阳光应该很好吧
她记得有点耀眼,透过走廊一侧连成片的玻璃照进来,亮得让人眼睛泛酸。
游惑在她身边倏然刹住脚步,盯着会议室门口的人。
而秦究在进门的瞬间朝这里望了一眼,愣神片刻忽然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楚月回过神来。
面前的游惑和秦究跟她印象中的一样,也不一样。
这次的他们,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浑不在意的嚣张劲,比曾经的任何一天都放松。
挺好的。
不对,是太好了。
游惑听见她极轻地叹了口气,以为有什么顾虑,问她“怎么了”
楚老板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笑眯眯地开着玩笑“没什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就祝你俩百年好合吧。”
游惑“”
秦究“”
这位女士显然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弄得两人哭笑不得。
游惑想了想问她“你是被罚去休息处的为什么”
楚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我既然被你拉来了,现在就算是考生对吧”
游惑不能打包票“不知道,我第一次组队。能把你拉来已经很意外了。”
“我也很意外,你还真敢试啊。”
楚月佩服地说“不过仔细想想,关于组队的规定,写明的是人数不限,一套卡限组一次。没有明确说一定要是考生。估计系统也没想起来你能钻这空子。”
秦究指着上空说“要不骂一声试试没收到警告就是把你算成考生了。”
楚月二话不说连骂系统三句。
保安亭的小喇叭沙沙响了两声,最终还是没警告什么。
楚月顿时笑开来。
“哎那我就放心玩儿了。”
楚月说“被罚当然是因为和某些人勾结搞事呗。”
“那为什么你没被清除记忆”
“因为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楚月笑得有点坏“规则上来说,可以算巧合或失误。为什么要罚那么重没道理。”
不过也不算轻了。
她被剥夺权限,从监考官的位置调离,罚到最偏僻荒凉的监考处,背靠常年覆雪的山,面朝尘土飞扬的小路。
她空守着满心旧事,却接触不到任何老友故人,和坐牢也没什么分别。
系统就像一个掌握生杀大权、残忍又好奇的人,每次出现问题,就把那些“调皮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