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远行,小四子和公孙坐在马车里头,赭影赶车,赵普、白玉堂、展昭和刘二虎骑马,紫影骑马走在最前面,绯影和黛影也一闪就没影了,众人出了城门,往北走,赶往河间府。
这河间府离开封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众人倒也不是很着急,一路边走边逛,欣赏沿途风光,好不惬意。
小四子很是开心,他本来怕马,但是自从上次赵普教过他之后,他便不怕了,这回更有意思了,一儿在赵普的马上坐下,一会儿又去展昭的马上、白玉堂的马上,每一匹马都好漂亮。
公孙坐在马车里头,手边放着一堆书,都是他昨晚上从开封府的书库里头找出来的……这包大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藏书颇丰,真不愧是状元之才,龙图阁大学士,各种典籍都有。公孙找的是关于河间府一带的地理志、历史记载和民间传说,当然,还有一些跟蛟龙以及高丽巫师有关的文献记载,一路行来,看了不少。
这一日,他们从官道之上绕路进了山里,刘二虎给几人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高山,说,“那里就是黑虎山,绕过山头,后面就到黑风十三岭里头的美人沟了。”
“翻山过去么?”
公孙问。
“对。”
刘二虎道,“路比较凶险,但是快,而且我若是走官道过城门,会被人抓住的,河间府有我的画像。”
众人点头,跟着他往黑虎山走去。
赵普、展昭和白玉堂的三匹马各有不同,赵普那匹黑枭是战马,性子急且特别特别的野,因此跑得也快,总是要赵普拉住它,打着响鼻总刨地。这马非常不老实,打仗的时候会咬别的马,跟它关在一个马厩里头的马大多都没尾巴,都让它咬了。
白玉堂那匹白云帆,也是宝马马,性子傲慢些,跟白玉堂性子有些相似,不怎么搭理人,只跟白玉堂亲近,不过最近很喜欢小四子,会去蹭他。
展昭那匹马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这马很有意思,刚一见面的时候,众人都觉得奇怪,展昭这样的人物,怎么会骑一匹如此普通的马儿,这马看起来也忒文静了些。
只是,前几日众人路过一个镇店,三匹马关在后院的马厩里头,当晚,突然就听到一阵的鸡飞狗跳。
展昭等人都跑出来一看,就见伙计们正在马厩忙碌,展昭那匹马的马厩门被撞开了,满院子都是鸡,好几个鸡棚都被撞翻了。
那几个伙计对展昭道,“爷,您的马不知怎么的就狂了?”
展昭走过去看了看,拍拍马背,问,“多多,怎么的了?”
“那是什么?”
公孙指着展昭那匹马脚边的东西,众人都过去一看,就见有两只被踩死了的黄鼠狼。
“哎呦!”
几个伙计都傻眼了,道,“这几只黄鼠狼天天来偷鸡,我们堵了它们好几个月了愣没抓住!爷,您那马神了!”
展昭笑了笑,拍拍马背,道,“又多管闲事了啊?”
那匹马打了两个响鼻,一甩毛……众人才注意到,那马虽然外皮是枣红色的,看起来特别普通,但是它一甩鬃毛,毛一炸开,就看到里头一层浓密的短毛,火一般的红。
公孙也是一愣,道,“这是火麒麟。”
赵普和白玉堂都是一挑眉,心说,原来是真马不露相啊,难怪了,之前他们还奇怪,为什么黑枭和白云帆不欺负展昭的那匹枣多多,原来也是宝马良驹,这和展昭一个性子,不显山不露水的,看着是家猫,其实是装成猫的老虎。
公孙有些不解,问,“火麒麟这样的宝马,为何要取枣多多这样的名字?”
展昭一拽马耳朵,正色道,“枣色的还爱吃枣子,所以姓枣,另外,它最喜欢多管闲事!你看,帮母鸡抓黄鼠狼的事情它都要管。”
众人无语,心说……真是,什么人带什么马!
很快,众人来到了黑虎山的山脚下,还没来得及上山,就有一群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喽辶讼吕矗按松绞俏铱
“嚎什么!”
刘二虎吼了一嗓子,“看看爷爷是谁!”
“啊!大当家的!”
那些小喽恿吮鞫伎奚プ帕扯粤醵5溃按蟮奔业陌。憧苫乩戳耍颐强於鏊懒税。
“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
刘二虎皱眉,道,“对了……先别说了,来来,这几位是大……”
刘二虎本来想介绍说,这几位是大人物。
只是这帮小弟估计是饿糊涂了,一听到一个大,就扑过去跪在赵普马前道,“大王!您就是新的大当家么?给小的们做主啊!”
赵普坐在马上,单手托着下巴左右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就在身边,凭什么只认自己做山大王?自己长得像山贼么?
公孙就在他身边呢,见赵普一脸的不解,低声笑了笑,道,“的确是像。”
赵普嘴角抽了抽,斜眼看公孙,心说,臭书呆,我若是山大王,非抓了你做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