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陈继知道战争又开始了,而这次肯定仍是失败。
周槊敏将一切看在眼里,肯定也想到不愉快的记忆,声浑沧桑:“小继,今晚别分房了,让他进去。”
陈继开门,身心俱疲。他没理周絔行,躺到床上直接背过身去,盖被闭眼一动不动。
悲哀涌入心头,陈继有点恨自己了。明知管不住心动,还总是无法坚持底线,让周絔行一而再地在他的情弦上胡作非为。
最后陈继都有点儿恼周絔行了,不喜何撩?世上哪有弟弟对哥哥占有欲这么强的,惹得陈继心想死又复燃,难过得想落泪。
翌日陈继心中抑闷,醒得很早,天刚翻鱼肚白就睁开了清明的双眼。
望窗至天光大亮,他没叫周絔行起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他怀里挣出去。
身后的人沙哑着嗓音问去哪儿,陈继随口道上厕所。周絔行嗯了一声,良久才松开胳膊,陈继成功身退去洗漱。
然后他直接开门跑了,早饭都没吃。
刘姨在后面喊:“欸?不吃早餐了?今天打工时间这么赶的吗?你昨天该提前告诉说的,我提前做早餐啊。”
陈继也喊道:“我忘了,下次再提前说。刘姨我在路上买两个包子边走边吃就好了,我得去赶地铁,拜拜——”
还没进地铁口,陈继便被一个人叫住。
看清来人,他骇然吃惊。
“哼哈,我就知道你会坐这趟地铁,专门儿等你呢。”
刘炀迎着早晨初阳,气势汹汹地走上来,捏住陈继的脸左右扯,“陈继你真行啊,说着第二天把我从黑名单里拖出来,你人呢?我不是你最爱的炀炀了吗?你竟然这样伤我的心。说!为什么把我打入冷宫,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半个月了啊陈继!”
陈继汗颜心虚,两边脸颊被扯变形了也没敢动手挣脱,唇齿漏风地说:“你怎么大清早在这儿?给我机会,听我狡辩。”
随后真诚表示:“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咱们两个的关系。。。。。。”
“你们什么关系?”
一道声音突兀地从不远处冷冷传过来。
吓得刘炀嗷一嗓子,赶紧松开手,碰到鬼似的抱住陈继的肩膀以求保护,转身望寻声源。
周絔行站在马路对面,阴鸷地看着刘炀的手。
早上气温凉爽,风一吹,陈继甚至觉得冷。
“卧槽,你弟也在啊?”
刘炀小声,“继继,你知道周絔行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样儿的吗?”
陈继看不出来,觉得和往日没区别,奇道:“什么样子?”
刘炀摸了摸陈继的耳朵,眼睛瞟周絔行,耳语道:“他想打死我。”
陈继哑然:“不会的。”
刘炀继续摸陈继,微微一笑音色更低:“他更想淦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