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你特别好,不要没有安全感。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拥有我。永远。”
简易的情话早已被全世界的情侣说烂了,但周絔行仍然需要这句话。
这是最好最直观的表白。
陈继说道:“周絔行,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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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絔行声音低哑道:“我以为你会想打死我。”
陈继仍然抱着他,像小时候做哥哥时那样摸他的后脑勺,说道:“我是想打死你——没轻没重的浑蛋。”
说完张嘴一口咬在周絔行的肩膀上。
隔着衣服,犬齿似乎扎进了肉里,周絔行微僵了一下,随后放松肌肉让陈继咬狠点。
叼住那口肉不松口,好几分钟过去陈继才觉得泄了愤,拍拍周絔行的肩,一扬下巴命令地说道:“去阳台那边跪着,没我同意不准起来。”
周絔行早等着呢,顺从地站起来应:“嗯。”
陈继爱憎分明道:“晚上不许吃饭!”
周絔行道:“嗯。”
陈继轻之又轻地躺回到床上看着周絔行:“不准穿衣服!”
“嗯。”
周絔行一顿,而后双手交叉伸到衣摆处抓住布料,行动利索。
当看见他身前身后全是长长的抓痕时,陈继面容呆滞,想让他赶紧穿上衣服。
命令是自己下的,此时反悔好像是自己玩不起。陈继脸颊发烫好像又要起热,连忙用被子蒙住头,连眼睛都不敢露了。
昨晚疲累今天发烧,陈继浑身软得慌,没力气。躺下没多久便觉得眼皮饧涩睡了过去。
晚上八点的时候陈继是被周絔行叫醒的。
“哥,先醒醒。”
陈继沉在梦里睡不好,听见周絔行的声音更是狠狠一哆嗦。
反应半天意识到没危险,现在是安全的,他手背搭在额头上醒觉,说话艰难:“怎么越睡越累几点了啊。”
“八点十分。”
周絔行掀开被子,检查陈继的手腕和身上其他地方。
睡衣衣摆要被掀起来时,陈继一下按住那只手,警惕:“干嘛?”
周絔行说:“看看淤青。”
陈继松手闭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是应该看看你干的好事。”
仿似能被一只手盈盈握住的腰,两边有几道明显的指印,抓按出来的。
青紫的颜色变深了。
“先把药喝了吧。”
周絔行一只手端着一杯水,一只手拿着两粒药。
陈继不爱喝药,噎得慌,摇头:“我不烧了。”
“嗯,”
周絔行说道,“消炎的。”
陈继噘嘴:“哦。”
他手肘撑着床坐起来,周絔行把水放下帮他。
陈继接过药塞进嘴里,就着周絔行的手喝了两口水。
“啊没咽下去,卡嗓子眼儿了。”
他咳嗽了两声,喉结努力地做出下咽,难受地皱眉。
周絔行喂他水,道:“把水喝光。”
陈继又低头喝水。一杯水见了底,那两粒折丿磨人的药才进到胃里。
“多少年没生过病,多少年没喝过这种药了,都怪你。”
他哼唧着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