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说道:“可我有权利知道的啊。”
周絔行:“你不用知道。”
他并不是非要隐瞒,陈继当然有权知道。
可周絔行自私自利,他担心陈继知晓真相,会被血缘关系引导,回到他所谓的父亲身边。
身为母亲的陈茯苓,已经把陈继带走了一回。陈丰年离得那么远,周絔行才不会赌。
只要他想,陈继哪里都不能去,但是像陈丰年的出现是不必要的麻烦,最好不要滋生变故。
陈继感到气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最亲的枕边人查了个底朝天,而他还跟二傻子似的,觉得他的好弟弟单纯。
他余光凌厉,从眼角射出的视线仿佛淬了一点冰碴:“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周絔行说:“可能知道。”
陈继由侧身转正,完全面对周絔行。他又像周絔行跪祠堂回来的那天晚上一样,下巴对着坚硬地面一点。
“跪着跟我说话。”
这次周絔行没有愣住,一副已经见过世面的姿态,毫不迟疑地跪了下去。
陈继问道:“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知道的很细致吗?比我本人知道的还要多吗?”
周絔行抬眸,明明跪着,却有一副睥睨的冷然气质。
他看着陈继的眼睛,深沉地一语双关:“除了里面我还没碰过,目前不知道全貌,你的外面我哪里都碰过——事无巨细。”
第33章33
浴室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陈继木着脸走出去,不再看周絔行一眼,满身心的燥乱。
信息差。。。。。。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睡,外人眼里他们就差把对方刻进彼此的骨血里,拆不散分不开,陈继以为他们互相知晓对方的一切。
现在可笑的是,他对周絔行一无所知。
而周絔行对他了如指掌!
露台的滑丿动门打开,陈继越过小圆桌和两张椅子径自走到栅栏边,让晚风直直地吹打在脸上试图冷静。
天上的月亮很大,很低,颜色红,让人有种它离地面很近随时会真的掉下来的错觉。
城市污染严重,星辰只有零星几颗,掰几次手指头就能数得全。陈继在心里数到28个,没有新星星供他数了,各个窗户燃着的万家灯火比星星好看,他握着白色栅栏,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陈继没回头。周絔行在他后面两步的距离处站定停下,接着是衣服摩。擦究n声,最后失去动静。
沉默,没人说话。
陈继不高兴地蹙眉,回。
周絔行已笔直地跪着,看他回叫了一声:“哥。”
露台不是屋里,路上车辆和行人来来往往,谁要是好奇想抬个头,看见这样的画面还得了!
太变丿态了吧。
但陈继没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