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像老头般嘶哑地说,“行了,你不必掩饰。我差不多都知道了。”
“什么,真的吗?”
“真的。我已经回想出失忆的那部分内容了。所以你不必劳神来对我隐瞒事实。”
“是嘛……你回忆起来了吗……”
哥哥好像参加我的记忆葬礼仪式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忧郁地说。 “……可是光彦,那不是你的过错。”
“……”
我无言对答,把视线投向其它方向。我虽然不懂哥哥说的“那个”
究竟指什么,但我想他对它是非常在意的。 “不,或者可以说,只要你没看到那个,也许不会产生那个悲剧性的结局。那是事实。但话说回来,你也不必对服部的死亡感到负有责任,并且,服部的死亡说到底是病死的。怎么样,如果你不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就不好办了。”
哥哥说的“那个”
是什么呢——并且我也搞不清前面的“那个”
和后面的“那个”
是相同还是不同。日语的这种暖昧性有时是好事,但也是难以传达重要事情和事实的弊端。 “你有证据说明服部胜之是病死的吗?”
我决定先盘问这点。 “医生开的死亡诊断书上是那么诊断的,应该没有错的。”
“假如服部家恳求医生的话,有可能会随便填写的。或者说哥哥你当时在现场监督了吗?”
“嗯?不,我当时不在现场。但现实是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在其中做了手脚。”
“那么,服部死的时候,哥哥你在什么地方呢?”
“哎呀,我在哪里呢……总之那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呢。”
“可以肯定的是,你当时在轻井泽吧?””
啊,那是没错的。”
“在骑马俱乐部还是在什么地方……”
“可能。”
“和谁在一起?”
“没有印象啦。”
“是和清香在一起的吗?”
“不……嗯?光彦,怎么?……”
哥哥吃了一惊,用一种从没有过的可怕的眼神瞪着我。 “有必要调查那么仔细吗?为什么?”
“因为杀害财田启伍的可是幽灵哟。”
“幽灵?笨蛋……”
哥哥想笑,但我对此熟视无睹,继续讲下去。 “你知道服部清香在她父亲死后三年的同一天也去世的这件事吧?”
“嗯?啊,知道。”
“死因是什么?”
“听说是病死的。”
“你是不想细究这件事吗?很奇怪你没有感到清香在三年后的同一天死亡和服部的死有联系。这不可能是简单的偶然。我甚至感觉这当中存在某种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