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母心动了。
等梅时昭长大后,他们总是要再回到京城的。
而回京又需要强大的钱财做支撑。
凭她现在做个绣活儿所赚的工钱,只够她们目前在石桥镇生活所用。
她又不好拖累女儿女婿。
不如拼一把。
梅家没有没落前,家中也是有几个铺子的,但没用梅母操什么心,都是家中管事妈妈每月给她看看账本。
若是突然让她自己来管理铺子,她还真没有这个信心。
“花蓠,我…行吗?”
刘氏握住梅母的手,给她信心:“放心吧,我们若是不行,还有谦儿啊,谦儿会帮我们的。”
梅母点了点头:“嗯,好。”
梅母心中满是感激,她幸好遇到了云家人,遇到了花蓠,不然她早就在阴曹地府报到了。
可怜她的昭儿还小,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安心。
云家人不仅处处照顾他们孤儿寡母,如今花蓠又为她着想,拉着她赚钱,看来她这女儿嫁得真值。
不得不说,还是书语有眼光,让她有了一个好女婿,好亲家。
翌日
云扶下课后,与刘氏和梅母三人去了趟香云坊,将剩下的银钱结清了,这铺子就归她们了。
不过,铺子只是租来的,不然两千五百两根本不可能将铺子盘下来。
刘氏还怕她们做一年,房东却不让他们用铺子了。
但这个问题锦娘早就替她们解决好了。
锦娘道:“我刚租铺子时也考虑到了,那时我买不起铺面,况且这铺子老板也没有卖铺子的想法,便与他签了二十年的合约。
二十年内只要我们用铺子,他不许赶我们走。另外房租是一年一付的。”
锦娘喊来房东,交待铺子已盘给新的老板,日后收租给刘氏和梅母要便可。
一切交代妥当,锦娘又将布匹进货渠道等店内各种事宜交接清楚,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铺子里的缝工有三名,店伙计有两名,全都望向刘氏和梅母。
他们也不知道新的东家什么想法,若是东家赶她们走,就失了生计。
在她们的忐忑中,就听刘氏道:“你们全都留下吧,与原来锦娘开的工钱一样,做好了加工钱。回去干活吧。”
五人闻言,全都松了一口气。
这年头想找个正经营生太不容易,在这铺子里干,干净又没有重活儿,更何况开的工钱也不低,实在不好找。
没过多久,香云坊换了老板之事被传了出去,因从前在香云坊定做衣裳的,都是冲着锦娘的手艺去的。
如今换了老板,她们都不相信刘氏与梅母的手艺,这半月内都没有接到一单衣裳。
之前锦娘在时接的订单做完后,就连铺子里的缝工也都闲了下来。
梅母看向刘氏:“怎么办?这铺子每天都是有费用在的,这样下去不就赔大了吗?”
刘氏也没操心过生意之事,她在京城陪嫁的铺子,也都是交由妈妈去管理的,每个月都有盈利,她也只是看看账本。
自苏府出事后,她和云正青带着孩子们离开京城前,安排妈妈将她陪嫁的两个铺子卖掉,偷偷打点官差,再给流放岭南的苏大哥及苏家男丁送去了一部分,也好让他们好过一些。
刘氏并没有像梅母这样焦急,她自是有底气的,她的谦儿和扶儿脑子里主意多的很,只要问过他们,兴许就能将铺子运转起来。
果真,刘氏问过了云知谦后,就听云知谦道:“母亲,这你就问对人了,你铺子里之所以没有生意,那是因为大家都不相信你和梅伯母的手艺,那便将你和梅伯母的手艺展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