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目中伟大高尚的师父,如镜像碎裂了般,在她眼前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却是眼前正笑得坏坏、风骚无比的这只……
“哈哈哈,原来我在小蓝蓝的心目中是如此完美的一个形象,为师能够听到你如此高的评价深感欣慰。”
凤天策直接断章取义,听到的只有那高大伟岸、拥有仙姿玉容等几个形容词,至于别的,他直接忽略不计了。
迦蓝对上他那一副得意享受的脸孔,气歪了鼻子,倘若一早知道凤天策是她的师父,她说什么也不肯拜师的。
一来,他们二人的年龄相差不远,怎么都不可能当师徒嘛;
二来,这人一点为人师表的自觉都没有,整日里不是调戏她,就是欺负她,这是一个师父对待徒弟的态度吗?太可气了!
归根到底,最气人的还是师祖,当日若非他提出让她拜师,她也不会认下这么一个无良的师父。
当时她观察师祖的年纪,大概在六七十岁左右,那么他的徒弟怎么着也该在四五十岁左右了吧?谁知道他的徒弟这么年轻,才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
上当了,她大大上当了!
“可恶的老头子,我哪里得罪他了,这样坑害我?”
凤天策轻轻笑道:“正所谓有其徒必有其师,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你慢慢就习惯了。”
他故意将话反着说,将“有其师必有其徒”
硬生生掰成了“有其徒必有其师”
,那岂非是在说他这个师父会如此无良,都是受她这个徒弟影响,而师祖的无良则是受他的影响,如此连锁反应,归根到底还是迦蓝的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迦蓝无力地瘫倒在了床上,什么逻辑?她感觉自己从此以后都会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黑暗日子里,再不复见到光明了。
“我要叛出师门,你将我逐出师门吧!”
她颓丧地嚷了起来,让她喊凤天策为师父,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打死她都喊不出师父二字。
“按照本门的规矩,叛出师门的人是要被斩去双手双脚,废除一身功夫的,你确定你要叛出师门吗?”
凤天策突然倾身凑近了她,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道。
迦蓝恶狠狠地瞪向他,压根不信他说的话,耍赖道:“当初我拜师的时候拜的只有师祖,可没有拜你,所以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根本就不算。”
对了,这才是最正当的理由!她只对着师祖磕了六个响头,就算是拜堂成亲也得是夫妇两交拜之后才能成礼,所以他们这样应该不算成礼吧?
凤天策懒洋洋地在她身侧躺了下去,叹息道:“师父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咱们门派还有另外一个规矩吧?拜师之礼,只要有门派中一人见证,哪怕是已死之人,也可成礼。拜师的礼仪乃是一件神圣之事,一旦认可,当事人要是否认,也将遭受整个门派的责罚。”
“什么责罚?”
迦蓝斜斜地瞟向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骗加入了一个邪教团体,不知道这个团体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
“责罚嘛,有轻的,也有重的,轻则打断双手双脚,废去武功,重则丢入万蛇窟,让万蛇啃咬而死,尚有一口气息都不能被放出万蛇窟。”
迦蓝心里打了个寒颤,想象着被万蛇啃咬的景象,浑身便打起了哆嗦。
“那这个责罚是由谁来执行的呢?”
凤天策突然转首,拿严肃的表情看着她,说道:“一个门派的门规是立派之根本,一旦有人触犯,门派中人,人人得而诛之。”
“那……我们这个门派叫什么名字,一共有多少人?”
迦蓝心里毛毛的,越听越觉得自己加入的这个门派很邪气很黑暗,能收容像凤天策这样荒唐极品之人的门派,门风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凤天策深深地瞄了她一眼,回过头去,掩去了嘴角的一丝邪笑,说道:“咱们这个门派可是江湖上一个大门派,不过呢,在江湖上的仇家也很多,所以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为好,免得日后惹来众多的仇家,小命不保。至于门派的人数嘛,我记得三年前,咱们门派一共有一千零八十人,两年前,人数增加了一倍,至于现在门派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肯定是只多不少就是了。你刚加入门派不久,算是门派里的小师妹,资历尚浅,暂时还不适宜接触到门派当中重要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