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
有麻烦了!思瑞紧紧捏住手机,慢吞吞蒙混,“卡(家)里,怎么了?”
极富魅力的沉稳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有人前两天在樊阳一带看到过司念和一个陌生男人,你知不知道范健在樊阳有没有什么亲戚或朋友?”
这两个人竟然没有马上离开市?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在。樊阳是市下所属的一个乡镇,思瑞一脸茫然,她都没听说过。
“我不知道。”
忽得眸光一闪,思瑞蓦地从床上起身,“等等。”
电话那头静静的,思瑞挠了挠头,“樊阳我不认识,但是范健的舅舅和外公一家子在一个叫莆南的小镇上。”
范健几乎每半个月都会去一次,思瑞也跟着去过两次。
“莆南?”
电话那头的司惟显然也对这些地名十分陌生,不过很快他有了决定,“三十分钟后我到你楼下。”
“……好。”
顿了好一会,思瑞才两眼无神地应了。做人不能太老实,她王涂思瑞如果奸诈一点什么都说不知道就不会有这档子麻烦了。人的一张嘴就是罪恶的根源,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会万劫不复。
一米八的床上歪七歪八躺了很多套衣服,试了半天思瑞也没有合意的,一头卷发也早揉成了杂草。最后思瑞没办法,只能换了件彩条的长款毛衣,套上薄皮裙就出了门。
思瑞下楼的时间刚刚好,那辆线条流畅做工考究的银色兰博基尼旁,司惟正拨着电话。黑色休闲西服敞开着,微微后仰靠向车身的修长身姿堪比t台上的模特,一切在熠熠阳光下显得那么美好。
也就愣了那么几秒钟的工夫,悲剧产生了:十分欢快的童音跳了出来,“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呀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
司惟的头抬了起来,视线也随之落在思瑞身上,显得别样犀利,随手掐断了电话。
思瑞原地坐化了,不,站化了。另外她还发现,在如此美丽的阳光下,司惟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而她穿了件彩色毛衣,被太阳灼得活像一只七彩鹦鹉,或者说是童话故事里张牙舞爪的巫婆。
人比人,气死人。
幸好司惟没有追究,只扫了她的提包一眼,淡淡然置了一词,“上车。”
思瑞憨厚地笑了笑,猜测司惟以为她的手机铃声就是这个。让他认为她脑袋幼稚总比知道她作弄他来得强。
关上车门,思瑞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去拿上次的礼服,三分钟就可以。”
只是再用力时车门纹丝不动,显然被司惟锁住了。
“下次吧,今天赶时间。”
感觉到车子已经发动,思瑞重新坐好。这是思瑞第二次坐司惟的车子,较之上一次稍微放松了些,只是鹦鹉婆婆的感觉更重。
思瑞十分友好地道谢:“这几天没有记者了,谢谢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