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铺天盖地的风波涌来,整栋房间如同包裹在密密匝匝的海洋中。
奶油青提的味道太沉重,好像发酵的酒。
白即明睁开眼,他坐在地上,周围白茫茫一片,简悠逆着光站在他面前。
她轻挑起他的下巴:“很喜欢伤害自己达成目的吗?”
“……悠悠。”
这个精神海里只有og息素,浓度几乎要把白即明逼到崩溃。他眼眶通红,喉咙哽咽,暴起的肌肉看起来狰狞挺硬。
白即明抓着简悠的手臂,笑出了声:“你是真的很想让我死。”
什么折磨他都忍了。
因为简悠不再是冷着脸对他,她会愤怒,第一次怒到把人拉到精神海里凌虐。
简悠大脑懵懵的,气得浑身发烫,看见白即明笑后,更是怒得喘不上气:“我可以让你知道,既然不想要腺体的话,就扔了吧。”
下一秒,一条开满小白花的荆棘藤蔓从柔软的白色地面下钻出,倏然勒住了白即明的双臂、大腿,以及腰腹、脖颈。
荆棘往下一拽,白即明被固定在地板上。
简悠的信息素如同舞女挑逗的裙子,缓缓纠绕在他的皮肤上。
——嘶。
好疼。
浑身涨得疼,但没有得到任何缓解,简悠就在面前,目光就像在欣赏无法忍耐发情的宠物。
“……悠悠。”
“悠悠。”
白即明唤着她的名字,嗓音越来越软,他挣脱不开,也不想挣脱。
简悠向来是个温柔的人,但这次他面对的只有疾风骤雨。
汗水淅淅沥沥浸透了衣衫:“悠悠,我真的……错了……”
“我知道。”
简悠心情大好,长久以来被压抑的力量统统释放,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在白即明身上。
白即明快要窒息了,信息素在体内喧嚣,努力维持的理智即将绷断。
他想起那个温泉度假村的夜晚,口齿不清的呓语和颤栗的水渍。
他很想。
很想抱住简悠。
然而简悠只是站在原地,除了因为信息素干扰而脸颊湿润泛红以外,没有太大的反应。
简悠挑眉:“喜欢吗?我觉得你一定喜欢这种痛感,要不然也不会用药剂扎自己,毕竟损坏腺体可是比生孩子还要疼呢。”
“喜、喜欢。”
白即明张大嘴努力呼吸着,喉咙间低哑的声音是无法宣泄的情欲,他被什么东西紧箍着,只能压抑着原始的冲动和占有欲。
几乎要撑不住了。
简悠笑着,手指抚摸着他的下颌:“那就享受吧,反正你最不介意疼痛了。”
白即明咬着嘴唇,望向简悠:“我很喜欢……”
简悠:“陆渊会看见你在oga的信息素下有多动情。”
白即明坚定:“我不在乎,因为只有我会动情。”
她折磨了他整整一个小时。
其实那些藤蔓荆棘并不算紧,只是白即明知道不能挣脱,只要反抗就完了。
他被折磨得大汗淋漓,全身通红。
从精神海中离开,仍然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