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桌子一拍:“没错,可打官司打的就是证据
。没人敢出来替她家作证衙门也没办法。红媒婆倒是有证人,许家寡妇冤死也没辙。”
小茗问:“最后怎么办了?”
“许家寡妇赔钱又当众赔礼道歉,红媒婆不依不饶,当街羞辱恐吓孤儿寡母,还放着鞭炮撵了人家一路。”
“本末倒置,你们就这么办案的?”
赵捕头还没说话,小茗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老赵,你刚才说,那寡妇她家姓什么?”
“许佟氏啊,她出嫁前姓佟,他男人姓许,是大善人许东隅的老婆。”
她男人活着的时候修桥铺路捐助学堂,谁家有个难处,别管熟的不熟的,只要跟他开口,他就出钱又出力。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
“他人一死,别人就都觉得用不着他们家了,也就没人帮她们孤儿寡母说句公道话。”
老赵突然也意识到了。
“许东隅,他……好像是住在隆耗子、石倠琴家隔壁,也就是现在的尘家。官司打输了那一年,她孤儿寡母把偌大的宅子卖给尘家,然后连夜搬走了。”
“那她们现在住哪?祖宅通常可没有说卖就卖的,因为大户人家信不过银票,肯定有压箱底的宝贝埋在院子里头留给子孙后代。”
“让我回忆下啊。”
说完老赵就陷入了沉思。
“年头太久,不行,我吃完跟师爷合计合计,我俩一起想想,再找找当年的卷宗。”
然后老赵又开始猛往嘴里塞粮食。
小茗是个脱兔的性格,坐不住。
她说“老赵你慢慢吃,我上公厕那边转转去……”
话刚出口看到老赵一双埋怨的眼神。“不讲究。”
“不好意思,我错了,您慢用。用玩膳去那啥周围找我,有事儿也派人去那啥周围找我。”
说完小茗撒腿就跑。
当着吃饭的人说那地儿确实有点那啥。
小茗掂量着,两具尸体都是在公厕附近找到的,线索肯定也在这附近。
小茗找了块手帕把鼻子捂住,绕着茅厕转了个圈。
“还好抛尸在女厕里,要是隔壁我还真不好意思去。”
这里面的茅坑和外面一个巨型粪坑是通着的。所谓庄家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这样设计是为了方便外面掏粪浇灌庄稼。
发现耗子尸体的地方是厕所里面茅坑底下,死后被扔进去的,凶手为什么选择这里?为了再侮辱他一把?还是杀害之后就近弃尸?
耗子家在城南,离这边可不近,他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如果不是自己走来的?那就是被凶手引诱来的?
小茗摩挲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往黄木匠家晃悠。
按照仵作的说法,是轿夫老隆老石、红媒婆先死,耗子跟他老婆石倠琴后死,那老石老隆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耗子石倠琴家?
小茗还没走到,大老远就看见那黄木匠家门口又摆了一口箱子,石倠琴尸首同款。
不会吧?又来?
小茗直觉已经告诉她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我才刚走一会儿功夫,就又有人死了,这凶
手是杀人杀上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