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甄红深深看着她,“你要慎重做决定。”
谭妡曼咬着唇。
想起躺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谭明,想起焦虑不安的谭奶奶,想起谭军虽嘴上不说,但望向自己和老爸时责备的眼神,想起谭莉咄咄逼人的姿态和刺耳的话语……
她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上签了字。
放,抬头,微微一笑,“甄姐,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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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妡曼回到绣庄时,已经半夜零点。
她思绪沉重地走到阳台,中庭的后院尽收眼底。
晚风徐徐,轻飘飘地抚摸着她的锁骨。
也不知多久,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江杪鼻音厚重的声音响起,“小曼?”
谭妡曼回头,“嗯。”
“怎么不睡觉呢?大晚上的站在阳台上,吓我一跳。”
“马上就睡!”
谭妡曼哈哈笑了两声,回房间,将窗帘拉上,遮住了院里的莹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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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庄院里的各类花都开了,随着清风,淡淡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一大早,谭妡曼在这阵花香中醒来。
虽然没有和李鹤昀约定今天的上课时间,但是也不敢多睡,保不齐大师是个过分自律,还五六点就起床的人,倒显得她缺了学习的态度。
吃早餐时,谭妡曼给李鹤昀信息。
[谭妡曼]:哈喽~
[LhTy]:早上好。
几乎秒回。
果然,二十六岁就成为国家级大师的人,自律得常人无法理解。
[谭妡曼]:我们什么时间上课啊?
[Lhy]:现在吧。
[谭妡曼]:教室在哪儿呀?
[Lhy]:后。庭二号楼3o8
谭妡曼喝了最后一口粥,起身就往后。庭走去。
寻着李鹤昀给的房号找去,停在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前,谭妡曼抬头看了看房号,确定无误后,抬手敲门。
安静了一分钟。
房门打开,李鹤昀穿着一身米白色运动服站在门后。
他的眼眸黝黑,透着清澈的光,却又若隐若无地给人一种深沉,显得气质非凡。
“请进。”
“哦,谢谢。”
谭妡曼客客气气地走进房间,眼眸四望,只见房间像客厅一样放着沙等家具,还有一张书桌和两个刺绣台,旁边的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刺绣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