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扯了两张纸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边喝边低眸看沙上四仰八叉的男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渐渐下移,停留在邱柏承装钱包的裤包上。
抿着嘴深思了一瞬。
还是放下了杯子,低头弯腰,罪恶的手伸了过去……
“唉,难受——”
“李鹤昀,你去吃屎。”
眼见要伸进包里了,邱柏承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地翻了个身。
把装钱包那边压在了下面。
“……”
李鹤昀直起身,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强行给他翻身。
想了想还是算了。
实在不想再碰这个酒鬼。
于是回房前,不忘拿邱柏承的手机又给自己转账一千。
一整夜,邱柏承在沙上睡得极不安稳,自己爬起来吐了两次,然后自己又爬回去继续躺着。
六点半醒来时,摇摇晃晃去卧室。
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邱柏承于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
应该是李鹤昀在里面。
这家伙每次来都霸占他的床!
干脆也不睡了,缓了缓,去卫生间洗澡。
等洗完出来,卧室门已经敞开。
厨房里传来阵阵瓷器碰撞的声音。
“嗬——”
邱柏承走到厨房,见李鹤昀正在煎蛋,调侃道,“能吃到□□亲手做的早餐,真是三生有幸啊。”
“没事。”
李鹤昀用筷子给蛋翻了一面,“毕竟让你破费了。”
破费?
邱柏承以为李鹤昀是指昨晚请秀坊的人吃宵夜买爆米花一事。
“嗐,秀坊的人也是我的兄弟姐妹,不用放心上。”
李鹤昀将蛋夹到盘子里。
“哦,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李鹤昀不再回答了,招呼邱柏承坐在餐厅,“先吃,我去洗漱。”
邱柏承一脸迷惑地看着他走进了卫生间,接着一边吃蛋,一边拿出手机玩。
李鹤昀站在洗漱台前。
刚拿起牙刷,动作就滞住了。
眸光流动,慢慢看向了旁边的脏衣篓。
里面装着邱柏承刚换下的衣服。
李鹤昀将牙刷放了回去,走到脏衣篓,弯腰翻了翻,拎出冒着酒味的裤子。
果然,钱包还没掏出来。
拿出钱包,李鹤昀将脏衣服放了回去。
钱包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找,就听邱柏承啪啪地踩着拖鞋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