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她身上的肉是真会长啊,腰细腿长这么瘦还有s曲线。”
几道议论的女声从人群中传出,顺着风都落入两人耳朵里。施今倪充耳不闻,还在和身上这件内衣较劲。
她外套落在教室,身上只有一件方领的海马毛毛衣。挺厚实,但领口稍大。
一垂眼,就能在光影虚实之间看见少女青涩的胸脯,一截带着凹陷曲线的肌肤白嫩如羊脂凉玉。
漆司异冷硬的下颔偏了偏,喉骨被她翘起的头发弄得很痒。喉线滑动吞咽中,呼吸声重了点,视线冷冷地瞥向经过这边故意磨蹭的几个男生。
突发这种情况,又是在这么多人都能看过来的场合下,施今倪额前又惊又窘迫地出了一层薄汗,也庆幸这不是在上台时。
漆司异拿外套遮着的手一直没放下,压迫感的黑色身影笼罩下来,看上去的姿势像是把人半圈入怀里,她又要贴不贴地紧挨着他胸膛。
彼此的气息体温都相互交换着,难分难舍。
“好了。”
施今倪拍了下他手臂,在微妙的对视气氛下开口,“你怎么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想亲我?”
他颓颓懒懒地咬着烟,没出声。重重地抵唇吸了口,抓着外套转身往教学楼里走。
施今倪软趴趴地鼓了下腮帮,有些尴尬地跟上去:“我想多了?”
漆司异微哂,吐出一口烟圈。在弥漫的青白雾气中留给她淡淡一句:“想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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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期末考试定在了1月底,寒假的放假时间也定于考试后。
新年的前奏在阴雨连绵的隆冬至初春中来临,市中心张灯结彩,灯牌和商场的大荧屏上都换上了这一年的生肖贺庆元素。
花店也改头换面,玻璃窗上贴上了新的窗纸。放假前一天,盏姐除了把该发的工资给了施今倪,还给了一个额外的大红包。
她推辞着不好意思收。
“你该拿的,我好几次还看见你给我女儿补课呢。”
盏姐笑着把红包塞进她口袋,“下学期还来吗?”
刚开始来到这个新环境,要融入新集体的过渡期已经过去。施今倪摇摇头:“下学期学业重,应该不能来了。”
盏姐倒是也理解,走时还说让她随手拿盆花,就当是送给她的。
……
热闹繁华的鹏海西路,市民中心的灯光秀吸引了不少跨年的群众聚集在那。在这条街道的斜后方拐弯向里是个文化村,其中坐落着几个雅致的美术馆。
临着7万平米的雁栖湖自然生态,白墙红瓦的独栋别墅老洋房就藏匿在这闹市里。
古典的中庭由青灰石砖堆砌,里头杉木和棕榈树林立四周。镏金大门的门牌上赫然挂着“私家花园,非请勿入”
几个大字。
漆司异今年的年夜饭难得回了老宅一起吃。说起来,他已经有四年没回国吃过所谓的阖家团圆饭。
漆庸尘坐在高位上享受三世同堂。
他当初和漆司异奶奶结婚很早,20岁就生下了首胎龙凤,今年岁数都不至古稀,身子骨很是硬朗。
两个姑姑都没外嫁,年底也带着自己的丈夫住在老宅。这会儿都撺掇自己的孩子去外公那多说话,想把老人家哄欢心点。
两个表哥都比漆司异大,一个大学快要毕业,还想攻读硕博。另一个则在英国混了个两年制的本科文凭,也无心事业,整天沉迷在自家那点嫩模生意里。
这几个堂、表哥里,也就漆司异伯父的儿子和漆司异年龄差距小点,正在读大一。
小时候倒是还会一块玩玩,但漆司异母亲去世后,他性格比以前更高深莫测,和家里这些人再不亲近。
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其实都各怀鬼胎,两个姑姑都招了赘婿自然是不想放过漆家的产业。两边女眷虎视眈眈,更别说还有大伯父和漆司异这一家也都有继承权。
等老爷子撒手不管时,家族集团总要交到其中一家的手里。
漆司异父亲离家多年未归,漆司异虽然是这些孙辈里最小的,却也是最被忌惮的。
他的聪颖太过突出,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过叛逆期,不沉迷普通庸俗的爱好。自律而自傲,仿佛生来就和其他堂表哥们有着天差地别。
老爷子在这几个子女里最偏爱漆司异那个不成器的父亲,自然也更爱屋及乌。
最后一道汤品上桌,佣人退下。
漆庸尘把报纸放一边,看向大女儿:“乐乐今年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