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肾脏,要是心脏呢!?出了事儿算谁的?你负的起这个责么!?”
中午刚被何羽白精确诊断刷出来的好感度荡然无存,冷晋火气上头,骂起人来不管不顾,“告诉你何羽白,我不管你是谁家的亲戚,干不了就别干!少他妈在这给我添堵!”
这话刺痛了何羽白,他抬起头,呛声道:“我是走正规面试流程进来的!”
“你再说一遍!”
冷晋跨上一步,以身高差向何羽白施加压迫感,“正规流程?哪个医院的正规流程不是病区主任面试人?可在昨天早晨之前,我根本不记得见过你!”
何羽白无话可说。他确实是走流程进来的,院长和人资主管一起面试的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病区主任在。
冷晋并不指望能得到回应,而是抬手越过何羽白的肩膀指向窗外:“我之前怎么说的?拖一次后腿——”
办公室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在楼下就听见你吼人了,冷晋,这是干嘛呢?”
冷晋闻声回头,周身散的怒气瞬间收敛,对来人恭敬地点了下头。
“何老师。”
眼瞧着儿子面带不甘地站在冷晋身后,何权的眉毛微微皱起。
“您怎么来了?”
冷晋问何权。
“啊,二区有个妊娠三十周急腹症,徐主任请我过来会诊。”
何权偏头看看何羽白,假装不认识,“他干嘛了,你冲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吼。”
冷晋一点儿都不想解释,正好有急诊电话呼入,他跟何权致了声歉便离开办公室。给了儿子一个“跟我来”
的眼神,何权转身往楼层的安全通道那边走去。
父子俩在无人之处站定,何权上下打量了一番儿子,问:“又晕手术室里了?”
何羽白默认。
“没出大事吧?”
何权又问。
“冷主任看我晕倒,在病人的肾脏上戳了个小伤口。”
何羽白抿了抿嘴唇,“我很想观摩那台手术。”
“刚听二区的说了,器官疝,我也没见过。”
拍拍儿子的胳膊,何权不悦地撇下嘴角,“这个冷晋,胆儿够肥的,我都没吼过你,他倒好——”
“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
何羽白出声打断他,“爸,这事儿你别跟老爸说,我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