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烦躁的心情安静了下来,居然是因为想到了东方尧。
好吧,不管是想到谁,只要能不烦躁,睡的着就好。
张瑾倏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吓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外爷……”
张外爷的脸色很不好,冷冷的表情仿佛孙子犯了多大的错似得。
张瑾也不敢轻易的开口,甚至因为想到刚刚做梦梦见的画面,还心虚的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张外爷像是没瞧出孙子的心虚,只是冷冷的道:“现在已经早上六点了?”
“啊?”
“别给我装傻,赶紧滚起来。”
“呃!哦!”
反应过来的张瑾赶紧坐起身来,只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裤裆里,凉凉的是怎么回事?
乘着外爷转身离开之际,伸手摸了摸,张瑾整个人僵住,他,他居然因为做那样的梦,梦遗了!
早上
乘着外爷转身离开之际,伸手摸了摸,张瑾整个人僵住,他,他居然因为做那样的梦,梦遗了!
梦遗……
其实真没什么,作为一名生理健康的少年,作为一名怎么着也算半个的中医学徒,这事儿又不是第一次的情况下,真没什么!可是对象从以前的异性变成同性,这真没问题吗?
“赶紧滚起来,还磨蹭什么?”
不等张瑾纠结完毕,已经走到门口的张外爷忽然站住身体,回头不耐烦的冲一脸傻样的孙子道,“精力要是旺盛,一会儿上山上去给我砍几捆柴回来。”
张瑾:……-_-|||!
能不能别每次人家尴尬的时候,直接□□裸的揭穿?就算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这种事儿,也,也很丢人啊!
张瑾瞥了一眼转身继续往外走的外爷,第一次觉得,他大哥之前说的或许是正确的,他外爷就是嫉妒他们年轻,听说男人到了五六十那玩意儿就不行了,连尿尿都尿不远,一不小心还会尿到裤子上……
恩!不能乱想了,一会儿被老头子看出来他在腹诽,又没好果子吃。
只是动手穿衣的时候,张瑾的脸跟火烧似得,脑海里因为忽然从梦中惊醒,而遗留下来的,还未得及退去的梦的痕迹,再次刺激的他身上的某个东西情绪高涨。
并且越是想要压制,人家情绪越是高涨。
这……
心虚加上尴尬的同时,张瑾觉得很对不起东方尧。那件事本就是个意外,可现在自己居然把人家当成那啥的对象。这让他以前还怎么面对对方?
看着一早上就精神抖擞的东西,张瑾知道,这要是不解决的话,能让他心烦气躁尴尬一早上,被外爷看到,肯定又是一通‘羡慕嫉妒恨’!几捆柴或许能变成几十捆。
张外爷的报时从来都是不准确的,尤其是早上,通常情况下,他说七点,那肯定还没到六点,他要说六点,那最多也就凌晨五点多。
所以,等张瑾历尽千辛又纠结万分,最后还是心虚又十分罪恶的想着某个人解决好生理卫生,又偷偷摸摸的用洗脸水洗完裤头来到后院,准备练习张家养身功的时候,堂屋里的时钟才堪堪走到五点二十五左右的字样。
也就是说,才精力没处使的张外爷,起码在不到五点的时候就去祸害孙子了。而张瑾其实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不过或许是生物钟的原因,这会儿他并未感觉到疲倦。反而因为早晨带着深秋凉意的清凉空气,全身心的神清气爽。
今天刚好是农历的十月初一,用他们本地的俗话,过了十月就有雪。从今天开始,就算人们还没完全换上冬衣,但忽然降温,乃至下雪都将不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昼夜也会从今天开始变得更加昼短夜长。所谓黎明前的黑暗,也会从夏天的四五点,延长到早上六七点。
张瑾走到后院,本能的抬头看天,天空中熬夜的星星已经失去了踪影。整个天幕下只剩下深深的黑,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几乎没什么亮光。
唯一能给他们爷俩照明的,就是背后,堂屋里张外爷特意装的一盏一百瓦灯泡。
经过昨夜,堪堪迈入炼气大门的张瑾,心里隐隐的摸到了一点修炼真气的敲门。只是这会儿的感觉还很模糊,状似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张瑾到来的时候,张外爷已经进入状态。修炼了几十年,虽然方法上或许和他现在修炼的有些出入,但到底是有几十年的功底在,隐隐的张瑾感觉到,外爷体内也是有少许真气的,只是比他的还少。
张瑾没有打扰他。也没像以前一样,上来就摆开架势,而是静默了片刻,闭上眼睛,努力的寻找昨天晚上的感觉。
不过,或许是潜意识里知道现在身边多了个人,张瑾感觉自己一直不能找到昨天那样的状态。
直到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响彻山涧的清脆鸟鸣。
鸟鸣声响起之时,张瑾忽然想到“空山不见人,但闻鸟语声。”
这句诗。
也是这一瞬间,张瑾忘记了自己其实是站在自家的后院,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张外爷,也忘记了耳边开始越来越热闹的鸡鸣狗叫牛哞。
鼻息间尽是清晨清凉的空气,仿佛自己置身的是空无一人的山间,周围是绿郁葱葱的树林,树林间还有清晨凉冽的露水。而他自己就仿佛是游走在山林间的一缕清幽的清风。
清风快乐的在山林间游戏,直到东方朝阳升起,直到一缕缕紫色的气息穿过厚厚的朝霞,与它相溶在一起。
紫气与清风相溶的一瞬间,张瑾感觉到了来自身体深处的暖意,身体上本来冰凉的舒适,慢慢的被暖意代替。他的意识,灵魂,也仿佛一瞬间被带回了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