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嘴里嘘了两声,一股尿意涌上来,钟凯文在目瞪口呆中被程昕把了一把尿,裤子被提好,人被带到了水池边,“洗手。”
有水声,钟凯文伸出手去洗,而他感觉到程昕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不知道那人要搞什么鬼,但是他对学校的厕所可不是那么喜欢,只想赶快出去。摸到龙头关上,刚要问‘然后呢’,他就被大力的捂住眼睛拉到一边推到墙上,然后是铺开盖地的亲吻。
钟凯文被突如其来的动作也吓到,人被压在墙上嘴唇被碰的生疼,双手还有水只能长着手臂让那人亲,虽然缓过劲来那人是程昕,就用手背挨着他的后背,回应着他的亲吻。
“不,你别回应我。”
听着程昕唇齿间模糊的话语,凯文就听话的不再回应。程昕的手没有放下,凯文的眼睛被红领巾蒙住,再捂上其实也是多此一举,但是很快,钟凯文明天了捂上的意义。
虽然这件事发生只有几秒钟那么短,但这些年他却没有忘记过。他想知道那人是谁,这种心思介于在意和不在意之间,只是想知道而已,可是一直无果。和程昕在一起后,说起初中的事,他老是有些心虚,而且挺丢人。
这会儿,眼睛上的手,还有亲吻着他的唇,让他整个人似乎穿越回了初一。应该只是巧合。
但是,上完厕所,刚洗完手,被拖住蒙住眼睛强吻,真这么巧?
钟凯文呆呆的站在那里,自然看不见程昕眼里的深情,脑子里回想着程昕每次说到初吻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来着?都是在笑。那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因为自己没敢太睁眼看他,这会儿想起来,很微妙。
程昕问他,“有没有想到什么?”
“没有。”
“真的?”
“那当然。”
钟凯文心中有了打算,“你以为我会想起什么?”
“……”
程昕有些懊恼,“真没想到什么?不是在骗我吧,你明明每次……”
“每次什么?”
“算了,没什么。”
蒙住眼睛的手放下,钟凯文抬手拉下红领巾,看到的便是程昕有些失落和小心翼翼的表情。
如果当时那个男孩没有跑掉,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那么震惊和恐慌,如果自己反应快一些将那人抓住,那自己看到的,也会是这样的表情吧。
凯文用力拉住程昕的胳膊身子一转将他推在墙上,“我不记得了你很失望?”
程昕沉默。
“你应该高兴,如果当时我抓住不让你走,可能我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
“是吗?”
“可能也未必,”
钟凯文想了想,伸手摸着他的脸,捏住他的下巴,“说不定我会揍你一顿,然后你残疾了,我要负责照顾你一辈子。”
“这么狠?”
“废话!”
钟凯文嚷嚷道,“就因为你这一下让我开始正式自己是个同性恋你说要不要揍你!”
“那我岂不是应该对你负责?”
“没错啊!难怪你这么主动,原来是要对我负责的。”
凯文一只腿顶在他两腿之间,“你从第一次见我就是有计划的吧。”
“没有,真的是巧合。”
“巧合后就开始有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