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格……照片里的小孩是你吗?”
德拉科以强迫的冷静确认道,“你和我姑姑……”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谁也不能说“不”
。更何况,海姆达尔与他母亲确实非常像,就算他努力通过各种手段抹消掉一些蛛丝马迹,那些源自血缘的印记还是存在,它们没有消失也永远不可能消失。
海姆达尔面上泛出一丝无奈,咕哝道,“我不应该带他来这儿。”
有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德拉科做了个深呼吸。“也就是说,你是我姑姑的儿子?我们其实是血亲?”
海姆达尔眼睛都没眨一下。“你知道,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人长得很像——”
“回答我的问题!”
德拉科嘶声咆哮,疑惑于这并非出乎意料的敷衍答案竟会这般刺激着他,导致他无法遏制的愤怒。
气氛因怒吼变得僵硬起来。
海姆达尔抿起嘴唇,这动作使他看起来有种与生俱来的不近人情,人们称之为马尔福式的高不可攀。
“好的,我的答案。我们是血亲。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
征兆
斯诺回家后,海姆达尔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德拉科·马尔福知道了。”
斯诺扔下公文包,陷坐进沙发里。
“怎么回事?”
没有埋怨,也没有责备,这让担忧了一下午的男孩悄悄松口气。
“我们约在今天碰头,不知怎么了,我就把他领到家里来,然后又头脑发热地领进房间,再然后……事情就这样了。”
斯诺懒洋洋地抱起膀子。“为什么我感觉你忽略了很多细节?”
“没有。就算有也无关主题。”
男人挑起一边眉毛,“这就是你承认错误的态度?还是因为有了更大的靠山,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海姆达尔拉下一张苦瓜脸,“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们现在谈论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并不是你那可敬可爱的兄长。”
“注意你的语气,那是你名义上的父亲。”
海姆达尔干脆闭嘴,他现在是标准的动辄得咎。
斯诺倒是先沉不住气,开口道,“你就真那么想去德姆斯特朗?”
不知怎的,男孩蓦然间闻弦歌而知雅意。他贴在男人身侧,软绵绵的说:“斯诺,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我。这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恰恰相反,你无条件地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这会显得你很伟——”
颈后针刺般到疼痛警告海姆达尔应该适可而止,他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