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英红了眼眶,如果从一开始,南婳遇到的就是战淮宴,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
“阿姨不必担心这些,我并不觉得南婳是过错方。”
战淮宴说得坦诚,连同着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真诚。
“我没有刻意地去了解苏逸州的为人,但是有关于他的传言,总会以各种形式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他们失败的婚姻,更像是他的一个污点。”
有了战淮宴的这句话,赵兰英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她终归没有看错人。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婳儿从小性格就比较谨慎,有了前车之鉴,一时半会儿可能会很拘谨,你多给她一些时间,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孩子,总会现你的感情。”
战淮宴点了点头,他没有迫不及待。
所有的事情总要徐徐而来。
南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战淮宴依旧若无其事地坐在客厅里。
她一只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刚刚起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有瞬间宕机。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心里想着的话已经说出口,她眼睛里的疑惑显而易见。
都这个时间了,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该不会是想要在这里过夜吧?
“小宝还没走,我身为他的父亲,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好像也无可厚非吧?”
南婳语塞,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她坐在沙上,客厅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尴尬从脚趾头蔓延到了每一根头丝。
“你刚刚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在这里过夜吧?”
战淮宴忽然低笑一声,戳穿南婳心里的想法。
男人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沙和茶几之间的空隙显得格外逼仄。
“如果你邀请我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小宝这么喜欢这里,在这里睡一晚,也是可以的。”
他话音一落,南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人自恋到了一定程度是种病。
他一定是脑子出现了什么问题,才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谁说要邀请你了?小宝这么可爱,在我家里可以免费住,像你这种人,想住在这里,少说一晚也要收个几百块。”
她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不管什么人都收留。
战淮宴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交了钱,今天就可以留在这儿了?”
南婳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会曲解别人的意思?
小宝在厨房里等着赵兰英洗水果,听到两个人的交谈探出头来,又摇了摇头。
真的是土到掉牙的话题!
赵兰英则是笑着拉着小奶包的手,不让他出来打扰。
南婳刻意坐得距离战淮宴远了一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猎物。
“我想追求你。”
战淮宴的五个字,险些让南婳喝的水又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