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扇了下翅膀却制造出了暴风源头的夏黄泉此刻正心安理得地住在人间仙境般的海因斯坦城堡里,一边享受着腐败堕落的贵族生活,一边折磨着“亲戚”
们的神经。
老头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理由见他的宝贝金孙,违令者吊销头衔(就是赶出家族)。这条命令听起来很无稽——既然人都已经回来了,哪有一辈子躲着不见的道理,虽说如此却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反抗摩根的威信,众海因斯坦们捶胸顿足却不敢言明。
人的张力是无限的,创造力更是层出不穷的。既然明着不行咱们就暗着来。族长的眼线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能盯准他的宝贝疙瘩吧?!
之后,古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据说,xxx?海因斯坦少爷一夜之间雄风不再。
据说,xxx?海因斯坦小姐把自己锁在衣柜里,几天几夜不肯出来,而且吃喝拉撒都赖在里面。
据说,族长胞姐的外孙女无论见谁第一句话都是见鬼。
据说,族长堂兄的亲侄子不管见谁都会扑上去脱对方的裤子。
据说,族里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突然喜欢上了夜泳运动。
据说,族里另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夕之间生活不能自理——尿床频率逐日增高。
据说,……
无数个据说过去后,乍然间,海因斯坦家族升华了。
老夏发现,亲戚们大老远看见他就绕开走,更甚者尖叫着掩面逃离。仿佛他患上了人畜避走的麻风病,他们不再像之前狗熊卯蜂蜜似的凑上来套近乎。
米诺斯满意了。
老夏清净了。
摩根放心了。
只有巴德躲在犄角旮旯里咬着手指忿忿不平:这种程度就罢手了?
“兰斯少爷。”
仆人的呼喊声又一次传来,正yy得兴致勃发的老夏不耐烦地扭头看去,却发现这名仆人并非先前来的那位,根据制服能判断出眼前这位男仆的身份不高(仆人也分三六九等),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群八九岁模样的儿童。这些孩子缩着小脖子,一脸好奇地打量四周,好似初出巢穴的雏鸟,眼中流露出对外面世界的不安和些微的戒备。
有一个例外,站在人群最末的男孩仿佛根本不在意周围是冰原火海还是阳春白雪,他只关注他身旁的小女孩,那女孩柔弱地依偎在男孩身侧,脸上却隐约透露出灰败的死亡之色。那男孩不厌其烦地低头和她反复说着什么,女孩眼中的害怕之色正渐渐散去……
老夏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他立刻挥开这种令自己不快的情绪,照理说它应该已经被埋得很深很深了。
夏黄泉叫住了转身离开的仆人,那一刹那他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生气。不过终究他还是遵照意志开了口,“那些小孩是怎么回事?”
那名仆人立即回答,“他们是城堡新买的门童。”
“女孩也是?”
“那些女孩签的是死契。”
老夏明白了,女孩们是被海因斯坦家族买断的“清扫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