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会有人来,你别闹。”
徐宁安坚定地推开他,试图跟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萧展毅哪里肯,没肉,汤也好啊。
徐宁安轻斥道:“正经点。”
“不想对你正经,”
他将她抵在老梅树上,贴着她的唇低语,“丈夫对妻子私下正经是悲剧。”
在床上相敬如宾的夫妻太多,官宦权贵之家尤甚,许多男人面对妻子心如止水,一派修仙貌,面对美妾,瞬间化身禽兽,贪欢纵慾不知节制,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那也不能这么光天化日的放荡。”
她试图推开他,扭头躲开他不老实的唇舌,梅枝上的雪扑簌敕地往下落,落进徐宁安的衣领里,让她打了个冷颤。
萧展毅看得有点心疼,便不再勉强她,伸手替她整了整被他弄得有些散开的衣襟,然后将人搂进怀里,闷声道:“想要你。”
“这里真不合适。”
屋里随便闹,屋外不行,她有原则的。
“我孤枕难眠,安儿。”
他的语气可怜巴巴的。
可惜,徐宁安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知道他装可怜已经是经验老道得很了。
她冷冷淡淡地说:“灌个汤婆子,被窝就暖和了。”
“你这建议真不用心。”
徐宁安呵呵两声,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把我自己送你床上就用心了?”
“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回去盖上被子作梦去。”
“你久不过去,被子上你的味道都淡了。”
徐宁安毫不理会他的卖惨,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往下拉了拉,沉声道:“都处理干净了?”
“当然。”
“年都不然人过。”
她摇头,去年一个,今年又一个,这人怎么就非挑年前动手,什么毛病。
萧展毅冷哼一声,“他们配过年吗?”
“这么偏激干什么?”
她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
萧展毅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牵着她在梅林中漫步,“你这么费心,别人又不会感激。”
徐宁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心实意地道:“我没打算插手的。”
是他瞎做主张的好不好。
“但你心里不痛快。”
他笃定地说。
徐宁安看着他摇头,“萧展毅,你不要这样,戾气太重了。”
“你会怕吗?”
他停下脚步侧问她。
徐宁安出一声嗤笑,她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怕什么。
萧展毅便笑了起来,“让你不痛快的人,我也不会让他痛快,顺手的事,不是刻意。”
“那你还来找我讨赏?”
徐宁安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