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多吃才不会太弱。”
向阳垂下头,明显不好意思。
萧淮看看手表,起身,经过向阳身边时,揉揉向阳发顶。
“多笑笑,你适合笑容。”
脚步声渐行渐弱,直至消失。
向阳响雷般的心跳,却没有减弱分毫。
抚着心口,脸埋得很深。
窃喜,萧淮掌心的温度。
窃喜,萧淮没有认出他。
确实应该认不出他,确实不该把那样的他放入记忆。
哪怕千万分之一秒的印象都不该逗留。
然后,让他深深把那短短的,大概不到一分钟的记忆深深藏在心。
只他一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经过雨夜
【二00x年,四月x日,雨
雨下了一夜。
以为对于疼痛早就麻木,可仿佛整个脑壳要裂开的疼痛是那样清晰,像是谁在抓取我的脑子。
疼痛在迷蒙中制造的噩梦,伴着大雨和雷鸣,整夜不断。
我已顾不得分清是梦是醒,抑或垂死弥留。】
中年人发福的身体压在他身上,热气吭吭哧哧,在粗重的喘息的配合下,在他的脸上喷薄。
任凭他如何挡着脸孔,都逃不过那恶心的热气的袭击。
咬紧牙关,闭紧嘴唇,隐忍着不呼痛,不出声。
身体僵直着,不反抗,但也绝不配合。全力充当僵尸一具。
中年男人粗喘着,迷乱的脸上全是色欲的贪婪,不怎么紧实的腰卖力运作,凶恶的在身下瘦弱的人儿体内抽送,一味追求自身的刺激与快感。
痛苦忍受着,恨不能连呼吸都摒弃。
忍受着,忍受着,这漫长的折磨……
“向阳……向阳……”
向阳头脑乱哄哄的一片吵杂中依稀听到呼唤,艰难的撑开酸涩沉重的眼皮。
视野有些模糊,连带映入向阳眼里的石楚一同模糊。
挪挪唇,嘴唇干得发疼。喉咙火烧般的难受。
然后,向阳看到自己的水杯拿在石楚手里。
石楚扶起他,水杯送到他嘴边。温热的水入吼,干裂得到缓解,喉间的悍火得到遏制。
“谢……”
“你病了,送你去校医院。”
向阳忙拒绝。
他知道自己高热得厉害,全身的骨骼被高热烤的酸疼。
昨夜,他带着后面耻辱的疼痛跑出酒店时,已经下起了雨。
雨下得极大,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白茫的水雾。
雨水很凶,抽打在身上,不亚于沾水的皮鞭。
暴雨的深夜,路上没有车,他却一秒钟都不愿在委屈受辱的地方停留,一路跑回学校。
着凉发烧,没什么奇怪。
比起被更多人发现昨夜的耻辱,承受更多异样的目光,无论怜悯还是鄙夷,向阳宁可忍受病痛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