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位置上坐的是她,定然比秦书宜更配。
所以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就算是会将秦府的声誉搭进去,那又?如何?只要她能进了东宫,得了太子的宠,谁敢再提?
于是,从奉安园出来之后,她便暗自行动了。
秦书亭一副吃惊的神情,但随即又?镇定下来,笑着道,“大?姐姐是不是东宫待了两天连心思也?变得这?么沉了?且不说我是不是要请太子殿下过来喝茶,就算是,喝个茶又?如何了?太子殿下是日后的皇上,难不成大?姐姐觉得太子的后宫就只能有你一人?”
秦书宜深深地看?了一眼秦书亭,看?来以前确实是她小瞧了她,原以为她从来只是不甘心,但如今看?来她自私自负且蠢笨无知。一心只想攀高枝,不计任何后果。
秦书宜收回目光,抬起?脚往外走,“今日之事,我会告诉父亲,此?事关乎太子,我想父亲懂得如何处理。”
秦书亭大?约没想到秦书宜会来真的,不管不顾地就要去抢她手?里的东西。
秦书宜没料到,一下就被推到了石桌上,手?掌正好摁在那陶瓷茶杯之上,杯子一歪就碎成了两半,割到她掌心,顿时就见了红。
秦书亭一愣,没料到会这?样,往旁边一站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模样,“大?姐姐,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没站稳的。”
秦书宜一下吃痛,低头?去看?就见手?掌处割了一道一寸来深的口子。
春竹见着赶紧就回去取药箱去了。
秦书亭见事态好像有些不妙,忙让夏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本来她是打算过来自己先?试着煮一壶茶,将那药放进去看?看?能不能觉出异样的,没成想秦书宜会来,这?下搞成这?样只有先?离开。
春雨见她要走,作势就要去拦人,“三姑娘伤了太子妃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书亭恨恨地将春雨推开,“与我何关?是大?姐姐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秦书宜掏出手?绢,按住流血的伤口,对着春雨道,“你直接去叫父亲来。”
若是平日,秦书亭或许还会觉得父亲会因?为对母亲的宠爱偏心自己,可如今事情关乎到了太子,她有些把不准秦舟的心思。
况且事情并不光彩,闹大?了,她又?没吃着好,不就亏了?
见春雨要走,秦书亭和夏叶两人一把抱住她,“大?姐姐,你可想好了,闹开了你也?别?想脱身。”
秦书宜站起?身来,“你是你,我是我,不过是同?一个父亲罢了。”
秦书亭哪里想到秦书宜会不在乎,有些着急起?来。她看?着握在秦书宜手?里的药瓶,忽然脑子一转,不走了。
“好啊,去请父亲来好了,我正好要告诉父亲呢,看?看?我们这?位温婉恭俭的大?姐姐都是做的什么事儿?。”
秦书宜将手?绢打了个结,算是暂时止住了血。转头?看?向秦书亭,有些疑惑。
她倒是想听听她做了什么事儿??
秦书亭嗫嚅着道,“怎么,大?姐姐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承认?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邀请我来喝茶,原来是揣了这?样的心思。”
“啪”
!
秦书亭话音刚落,秦书宜就一巴掌甩在秦书亭脸上,“我原以为你只是心思不正,不曾想还喜欢颠倒是非。庄姨娘既然教不了你,那我替她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我是你长?姐,这?些年你背地里有多少不屑,且是不说,如今居然敢伸手?推我,凭这?一点就该领罚!”
秦书亭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从小到大?,还没谁敢打自己耳光,饶是奉安园那位,最多也?是罚罚跪,闭门思过而已。
她秦书宜凭什么?
秦书宜缓缓坐下来,“论君臣,本宫为上你为下,一介臣子竟然敢栽赃太子妃,一旦坐实,就算让你去蹲牢房也?是轻的。”
秦书亭咬着嘴唇,竟不敢反驳。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姐姐竟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恰在这?时,她一抬眼见着李沐言出现在了视线内,顿了顿,慌忙跑了过去,对着李沐言就道,“殿下,殿下,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李沐言看?了一眼秦书亭红肿的脸,又?看?了一眼此?时正坐在亭子里的秦书宜,大?踏着步子走了过去。
刚走近,就见着秦书宜手?上有些染红的绢帕。
他一把将她手?腕抬起?来,“这?是怎么搞的?”
秦书宜将手?抽回来,“被茶杯的碎瓷片划了一下。”
李沐言眸色一沉,“茶杯怎么会划到?”
未等秦书宜说话,这?会儿?跟着过来的秦书亭便道,“回殿下的话,大?姐姐的手?是我不小心推了一下才划伤的。不过,殿下,臣女,臣女是有原因?的。”
李沐言垂下眼帘,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又?回过身看?了一眼秦书宜。而后才淡淡道,“什么原因?,也?值得你伤了太子妃?”
“臣,臣女不敢说。”
秦书宜看?着眼前的秦书亭,泪眼婆娑,一副委屈害怕模样,忽然想听听她的话了。于是将身子正了正,将手?放回到自己膝盖处,“我也?正好想听听我这?好妹妹要如何颠倒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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