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言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儿。
他当时看着秦书宜和那东里台眉来眼去的,心里忽然就火大,自己的妻子怎么能和别人一起有说有笑的?
虽然这一世还没嫁给他,但迟早的事情。
十来年的夫妻,乍然间见到秦书宜那样,还是不舒服。
他往外看了看,“不用抬进来了,你看着收起来吧。”
到时嫁进来,再都送给她,留着慢慢用。
冯全不明白为何辛苦找来又要收起来,不是应该拿去送人吗?
可也不敢多问,只得让人收进库房里。
李沐言看着那折子,眉头皱笼在一起,心中又开始计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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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书宜上回因为得了东里台的指点,将八仙图送出去时虽然很得秦老太太的心,但也就不偏不倚地夸了她句蕙质兰心。
秦书宜也不介意,反正就是个流程,礼物送出去了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也还是如往常那般过着。
秦书宜也乐得自在,干脆又出去看了两回铺子,终于找到一家原本是做胭脂生意的铺子要转出来。
地段虽然不似中庭街那般繁华,但也是相邻的街巷,铺子也宽敞。
她想着,到时口脂、粉黛、铅粉、额黄这些也都一起卖,若是生意好,还可以卖些珠钗翠环什么的。
卖的东西齐全些,客源也更好些。
之前她买东西经常是跑两三条街,着实累人,若是能一家铺子买齐全,便也不用那般折腾人了。
铺子盘下来后,因为不想麻烦便还用原来的伙计掌柜,反正之前是卖胭脂,如今卖的也都差不多,上手也快。
不过倒是辛苦她画了改造的图样需要让人重装修。
因为这事儿是瞒着府上人的,秦书宜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园子闷头涂涂画画。
不知不觉竟又过了好几天。
这日她又埋头倒腾那些图样,春雨端了一碗银耳进来,“姑娘,尝尝这银耳羹?甜得很呢。”
她接了过来,慢慢吃起来,银耳软糯香甜,很是不错。
人呢,总是要对自己好一些,上一世,她死得早,这一世,得对自己好些。
刚吃完,春竹就一脸高兴进来,未等秦书宜开口问呢,便先开口道,“姑娘,老夫人让你过去呢。”
秦书宜见她高兴,不觉也笑起来,“看你这么高兴,怎么了?”
早上她才去请过祖母的安,没见说什么别的事情呀。
春竹笑着道,“姑娘,汴家回京了。”
秦书宜微微一顿,高兴大过了惊讶,“汴家?你是说姨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