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祖母与母亲确实在宫中担任过女官,但不知怎么会出了个魏清泰这样的儿子与丈夫。她那几个哥哥也都是不成器的。
怡嫔和舒嫔听了她的话暗暗吃惊,本以为魏今颜就是个毫无家底的宫女出身,没想到家中有人还做过女官。
景殊望着底下坐着的这堆妃子,她玉指按了按额头,温声说道:“魏贵人一番玲珑心思,诸位姐妹都学着些,皇上称心才是最要紧的。”
“是。”
妃嫔齐声应了一句。
一些妃子心思开始活跃起来,若魏贵人当真只是夸了几句皇上的诗便更加受宠,那她们为何不可?
“时日不早了,你们都回宫吧。”
景殊淡淡说道,她起身走向内室。
“恭送皇后娘娘。”
众妃起身行礼,目送着皇后走远,接着便各自散了。
秀贵人刘含芳回到翊坤宫,连自己东殿都没回,就径直跟着娴妃来到正殿叙话。
娴妃那拉·婧岚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瞧不出是什么意思,只让身边的宫女白露上茶。
秀贵人小心瞧着她的脸色,她出身低微没有倚仗,只在乾隆初年刚入宫那会儿得了宠封了贵人,之后便一直默默无闻。
娴妃是她的主位,虽比不得其他妃位受宠,却也是当年先帝亲赐的侧福晋,又是皇后、贵妃以下的妃位之首。
因此秀贵人平日对娴妃巴结得很,时时讨好,也算在宫中谋个求生的路子。
“娴妃娘娘,可觉得那魏贵人说的是真话?”
秀贵人回想着魏今颜的话,依旧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像作假。”
娴妃悠悠抿了口茶,她没有将魏今颜放在眼里,她只问道,“你的冰上舞练得如何了?”
提到这儿秀贵人来了精神,她福身笑着说道:“还要多谢娴妃娘娘给嫔妾这个机会。嫔妾自然分外珍惜,这些日子没有一刻松懈,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娴妃是不屑去做这些拉低身份的事情,但她不介意让秀贵人去,“你容貌虽无出色的地方,但身段好,当年皇上便是看上你的一舞。”
“冬至节眼看着要到了,到时候家宴上能见到皇上,这时机可要靠你自己的本事。”
婧岚难得多嘱咐了两句。
“是,嫔妾自当勤勉加练。”
秀贵人低头说道,眼里闪过一丝野心。
这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又求了娴妃。能否重新获宠就在此一举,她绝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愉嫔回自己的永和宫后没一会儿便见到怡嫔也进来了,“怎么没回钟粹宫歇一歇?倒是到我这里坐坐。”
柏宜薇没好气地坐下:“本宫一想到回宫面对魏今颜那个贱人就觉得眼烦心乱!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出身,何德何能受皇上如此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