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留面色阴沉下来,他连连摆手,“这不行,不行!”
他说。
鲁大能面色变成猪肝色,随即又变得惨白,他马上说:“公孙留,你尽管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公孙留笑着说:“帮助社会上的朋友开设赌场,这可是重罪,脑袋丢了,要钱干嘛?”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位穿着睡衣,身材中等,臃肿肥胖的中年女人,她每走一步,她脸蛋上的肥肉都会颤悠,当她看到梁小东,赵胜利时,她那一双黑黝黝,像是挤进眼眶中黑煤球似的小眼睛顿时变得冷漠,有一瞬间她看到梁小东,赵胜利注视着她时,她马上僵硬地挤出笑容,频频点头示好,她走到公孙留的身边,坐在沙的扶手上,“钱多也不扎手,没有钱,人活着不遭罪?”
她对公孙留说。
公孙留皱紧眉头,沉默不语。女人继续说:“老公,你办事时注意点不就行了。”
公孙留长叹一声,“好,等过了这阵风声,我给领导口信。”
女人掩住口鼻咯咯笑了起来。
鲁大能说:“行,今天就到这里。”
他带着梁小东,赵胜利走出客厅,公孙留和女人送他们到门口,公孙留目视着他们下楼,关上房门,“为什么答应他们?”
他说,向客厅走。女人跟上他,“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钱多了不扎手,况且你一个人也办不成事儿。”
“这恐怕不好吧!”
公孙留走到铁皮柜子边上,靠在铁皮柜子上。
女人说:“是不好,但是钱好。”
公孙留打开铁皮箱子,铁皮箱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钞票,“这些钱还不够吗?”
他说。
女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小跑到门口,打开房门,查看楼梯动静,见楼梯没人,她又跑到平台,向外张望,见梁小东,赵胜利,鲁大能上到汽车里,但是他们却没有启动汽车离开。“把柜门关上,”
她说,“小点声说话。”
公孙留关上柜门,走到沙坐下。
女人继续说:“你能办啥事儿?你就是省组织部部长,是管干部任用的,他们开设赌场,你能顶啥用?你的职权无非是提拔干部。”
公孙留说:“留庆平,你的意思是说?”
到这时,才知道这个女人叫留庆平,她嘘了一声,然后看向窗外,她看到鲁大能和梁小东在车里交谈,她马上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窗户口,“他们还没走。”
她说。
公孙留走到平台,透过窗户看去。吉普车停在门栋对面的马路边上,梁小东的胳膊搭在车窗外,他手指夹着的烟卷正冒着烟儿。鲁大能在跟梁小东说什么。他走到留庆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