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不说这话还好,她一提这话,姚文莉更是来了火。
“你还说呢,我问你,是谁说找你,让你离开病房的?是不是他,你说,是不是他?”
舒蔓:“……”
关于舒泽手术之前自己被厉祎铭找出去的事儿,她无从辩解,自己确确实实是被厉祎铭给找去,而且自己被耍了一圈,根本就没有见到他。
但就是这样,她也坚信事情就是和厉祎铭没有关系。
“妈,如果祎铭真的想投毒给小泽,他会让医护找我来,说是他找我吗?这很明显事实声东击西,有人想恶意陷害他。”
舒蔓没有提及想要陷害厉祎铭的人的人名,但是话已经被她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在影射谁。
“小泽马上要手术了,蔓蔓,如果是其他人找你,你可能出去吗?只有他……只有他找你,你才能不做多想的出去!”
“是,我承认在那个节骨眼上,除了他找我之外,任何人找我我都不能出去,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向小泽投毒的人!”
“……”
“祎铭对小泽的好,大家有目共睹,他要是想投毒给小泽,需要这个时候吗?相反,我倒是觉得某些人,想借此机会,制造一些事端,给别人带去麻烦!”
姚文莉觉得自己说不过舒蔓的大道理,但是事情已经摆在这,真相如何,她心里已经下了定论。
不是她不理智或者怎样,她觉得投毒的人就是厉祎铭。
先,能得到氰化物就说明不是常人,再者,舒蔓被厉祎铭叫出去以后,整个病房里就舒泽自己一个人在。
自己的儿子虽然傻,但是不代表能被人下了药还不知道防备,很显然,舒泽对投毒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姚文莉和舒蔓没辙,她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坚定就是厉祎铭投毒给舒泽,要面见厉祎铭要一个原因。
郑香兰和范淑华见姚文莉变得比姚菁还不辨是非,上前去拉扯她。
“文莉啊,事情应该不是你这么想的,祎铭那孩子,我们大家伙都了解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是那种能投毒给小泽的人!”
姚文莉这会儿已然到了崩溃的边沿,根本就不信任何人的话。
“给小泽投毒的人就是他,他因为完成不了对小泽的手术,怕对不起蔓蔓,就下了毒手!”
她继续坚持是厉祎铭对舒泽投毒的事儿,任由自己的母亲和婶娘如何拉扯自己,也不肯罢手。
姚芊芊见自己的母亲在,舒蔓在,自己全部的亲人都在,而且姚文莉还闹得这么凶,她有些心虚起来。
本来,她只是想通过姚文莉,激化舒蔓和厉祎铭之间的矛盾,让两个人大吵大闹到分手,然后厉祎铭就此不管舒蔓,更不会去关白伊颂的事情。
哪曾想,姚文莉这么美脑子的一闹,把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众亲人都吵来了。
缓缓放开自己勾着姚文莉的手,她缓缓退后两步,有意趁着大家伙去围拢姚文莉的情绪时,偷偷溜走。
只是,她刚转身走了两步远,手臂就被舒蔓一把给抓住。
“干什么去?”
姚芊芊:“……”
舒蔓从看到姚芊芊和自己母亲在一起,就一直把审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哪怕对视自己母亲的时候,也不忘把眼角的余光瞥向姚芊芊。
被舒蔓抓住,姚芊芊吓得一惊,身体不自觉的一僵。
她想逃开,也想挣脱舒蔓的拉扯,大声质问她是不是有病。
却因为自己亲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向自己,莫名的心里没有了底气,而且那种心虚感,由脚底上升、蔓延……一直传递到自己的每一根毛间。
能察觉到身后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看,姚芊芊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就在她转过身,准备冷冷的警告舒蔓放开自己时,厉祎铭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就这样,她的目光,与推开门的人的目光,直接交汇在了一起。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是厉烁和两个警员。
厉烁与姚芊芊的目光对视上,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修理厂口里说得那个小姐。
厉祎铭随厉烁从里面出来,注意到他僵硬身躯站在门口,问他——
“杵着干什么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