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那五十几个“尊者”
之一。
随行的侍女和领路的胡璘齐齐见礼,“家主!”
商6行点点头,又上前几步亲自将江荇之和钟酩迎进堂内,“在下商6行,不知二位前辈如何称呼?”
来自千年的这声“前辈”
差点没把江荇之汗毛叫得立起来,他赶紧说,“姓江,商家主随意称呼。”
商6行顺杆子一爬,亲切道,“江兄。”
钟酩往他两人身上瞥了一眼。商6行又问,“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钟酩,“姓柏。”
他没说“随意”
,商6行就称,“柏前辈。”
江荇之跟话,“柏前辈。”
钟酩,“……”
钟酩说,“随意称呼。”
三人一道落了座,府中侍女上了壶千金难求的玉龙银针。
袅袅白烟中,商6行深深叹了口气,表达歉意,“我已查明缘由,是我族中之人见财起意,实在多有冒犯。”
他言辞真诚,神色懊恼,像是真的受人蒙蔽。
江荇之捧着热茶嘬了一口,“嗯。”
商6行继续道,“我愿为江兄、柏兄作出补偿。若是钱财宝物,商氏自是不缺。若是有别的需要,商某也当竭力相助。”
江荇之没应声,开口的是钟酩,“别的需要,比如?”
他相貌生得冷俊,不像江荇之那样看着好说话,抬眼而来时带了股锐气,直白的问话把商6行想好的铺垫都生生削掉了一截。
商6行哽了一下,干脆开门见山,“比如叩月邀宴,不知二位有无兴一同前往?”
江荇之闻言,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瓷杯边缘,在心底暗自惊叹对方过于聪慧的头脑。
想必商6行已经从町五几人那里听过了那副相当忽悠人的说辞,一下便觉出自己的目的来。此番看似致歉,实则交好,只是不知对方是从何时生出的结交之意——是从胡璘传回消息开始,抑或是更早?
不然只是为了三名族人便大肆搜寻“凶手”
,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在江荇之沉思不语的片刻,商6行十拿九稳的笑容隐隐有了一丝动摇。
他稳住心神静静等待着,直到江荇之果断点头,“勉强有兴。”
商6行完美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真是好痛快的勉强!他微微吸口气,“江兄有兴就好……对了,商某从下人那里查了查账,意外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他说着从袖间掏出张纸契来,江荇之睫毛一颤:好像是他的韭菜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