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寄月那边突然有些吵,夹杂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喻婉仔细听了一下,说的都是英文,而且都是女生的声音。
叽里呱啦一串洋文,喻婉一个字儿都没听懂,她上学那会儿最差的就是英语了,每次考试都是二三十分,就没上过五十。
就在喻婉回忆着上学时期被英语折磨的那段噩梦时光时,她冷不丁听见乔寄月也说了一句英文:“Igotit。i’monmyay。”
(知道了,马上就来)
回应别人时,他应该把手机听筒拿远了一点,他的声音听上去远了几分,朦胧、低沉,磁性得充满了颗粒感,尤其是说英文时,更是悦耳。
简直好听得能让喻婉的耳朵直接怀上个多胞胎。她耳朵都麻了。
英语一直都是她的噩梦,除非有时候装逼,用尽毕生所学拽几个洋字儿出来。别提多费劲儿了,更何况她是个从来都不看美剧的人。
可听了乔寄月说英文,她觉得她跟英文和解了。
靠!也太迷人了吧!
就在喻婉沉迷于声控的快乐无法自拔时,乔寄月突然对她说:“那是个坏习惯,得改。”
他冷不防冒了这么一句,她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啊?”
紧接着,乔寄月用他那把满足声控所有幻想的声音,严肃万分的跟她说:“不要亲别人,毕竟他们不是你徒弟。”
喻婉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照你这意思,我可以亲我徒弟咯?”
乔寄月反问:“你不是已经亲了吗?”
“这样啊。”
喻婉玩心大起,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故意坏坏的逗他:“那行,徒弟可以亲,我得赶紧去多认几个徒弟。”
随即,乔寄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喻婉抿着唇拼命憋着笑,脸都憋得通红,她似乎能想象到此时此刻乔寄月有多无语。
然后她听到了乔寄月似乎是叹了口气,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语气平平,匆忙说了句:“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罢,乔寄月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喻婉便再也忍不住,在沙上笑得前仰后合,抓起抱枕一阵狂敲。可就在笑得肚子疼时,又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后知后觉过来乔寄月刚才语气好像格外冷漠。
该不会这小屁孩儿这么不禁逗吧?说那么几句他难不成还生气了?
认识乔寄月这么久,他向来都温和有礼,像个绅士的谦谦君子,永远有耐心永远细心。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和她说过话。
喻婉突然意识到,可能真的玩笑开大了,小屁孩儿会不会觉得她是在耍他?
她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忙不迭给乔寄月回了一通电话过去。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