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松开了,但依然站在我的身边,没有退后。“你中了什么毒?”
急急的问我。小季过来隔开了他,“先生身体不是很好,请公子自重。”
“小季,不得无礼。”
是韩仲,他拉开了小季。“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小季喊了出来。“小季。”
我喝住了他。当着别人的面,我不能让他下不来台,所以点到及至。一只手搭上了我肩,是白衣公子,“小孩子,不要苛责。”
他刚才在村长家里还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现在这样说呀。伸手不着痕迹的排掉了他的手,待看他的时候,他有些失落。“不许这样说我。”
小季很不高兴。“这样冲动,难道不是小孩子吗?”
“好了,大家先安静一些吧。小季,我这就回去。”
不能让他们在这里这样争吵。“先生,今天晚上到我家来吧,明儿个早起,天不亮就要走,在我家有个照应。”
想想也是,正想答应。“我看,明天还是我陪先生上山。”
白衣公子抢着说。“不行,你在这里没有固定的住所,无法照顾先生,而且你不认识上山的路。”
“哼,我决定了的事情用的着你反对吗?我在这里有没有住所,我能不能照顾封真我应该比你要清楚吧。”
“你,你狡辩。反正这么多年都是我陪着封真上山的。”
“真是小孩子,一点尊师重道的道理都不懂,怎么可以直呼先生的名字呢?”
眼前的情景委实奇怪,一个平日里很懂事的小孩子,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怎么一到一起好像相斗的公鸡?“我和先生很熟悉的,至少也比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要稳当的多。”
“小季,不可以这样和公子说话。”
韩仲的语气中带着着急和关心,让我很明显可以听出来的。那,这位公子应该不是泛泛之辈,冒犯了他,也许现在不和小季计较,但是以后的事情很难说。即使和他以后也没有瓜葛,但是山水旋转,也许有相逢。很明白韩仲的意思,我对那白衣公子说,“公子,小季只是担心我,不是有意冒犯,要是他有什么无礼的地方,请您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但是我的话,似乎没有达到我理想中的效果,他看着我,刹那间有一丝茫然,好像在回忆什么。“你,”
“什么?”
我问。“这样帮着他吗?”
“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他对你很重要吗?”
我想也没有想,“当然。”
“如果我一定要计较呢?”
“那,随便你。毕竟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你不是在为他说好话吗?”
“这是两会事。”
“如果我不计较,你怎么办?”
“那先说一声多谢,改日让小季给你端茶认错。”
“我会在乎区区一杯茶吗?”
“那更好,省了茶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当然指的是我和小季。他笑了,笑容像秋夜中暗暗凋零的红叶,凄凉而美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想,他的笑容一直很落寞,我的心竟然会感到,难过,一种颤抖的难过。“桃花依旧,人世全非。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计较小季的,他毕竟也是担心你。到是你,封真,你想记起过去吗?”
“我,没有想过。”
“你不怕过去很不堪,让你难过?”
“我到没有想过一定要恢复,吕先生也没有,他只是单单想帮我医病。至于前尘往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我在这里住了五年,没有亲人或是熟知的朋友找到我。在他们看来,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吧。五年已经这样过了,以后估计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