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讳病忌医。”
云溯垂下眼眸,“……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云灼傻眼,怀疑他哥是不是疼糊涂了,医生都说不知道,他是怎么自己知道的啊?
齐悦颜却知道云溯这话不是瞎说的,试探地问:“陛下,那您之后……”
“没事,我休息两天就好,你先回去吧。”
云溯淡淡道。
“是……”
云溯这么说,齐悦颜也只好留下了一些口服的镇痛药,先离开了。
云溯抬起手,指腹隔着颈侧的阻隔贴轻轻摩挲着藏在下面的腺体。
€€€€标记消失了。
不需要揭开阻隔贴他就能感觉得到。
目前能够摘除完全标记的手段只有一个,就是标记清除手术。但显然,没人有这个胆子敢趁他昏迷的时候擅自给他动这种手术。
那么标记是怎么消失?
这很反常。
“哥……”
云灼这幼稚鬼难得正经起来,眉毛紧拧,“你这都昏倒了,可不能不当回事儿啊!”
云溯没有回应,却问了一个仿佛与他的病情完全无关的问题。
“褚与昭在哪里?”
话题转得很突然,云灼反应了一下,才咕哝道:“哦、好像确实没看见他人诶,我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云灼听见云溯昏倒的消息,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管褚与昭在哪里。
“他怎么又跑得不见踪影了。”
云灼忍不住抱怨道,“都几岁的人了,还动不动玩消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当明镜宫是他家吗?”
褚与昭已经不是第一次突然从白桥离开了,所以云灼自然而然地以为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跑回家或者睡在军部了。
“哥你别管他了,先好好休息,我去问问看。”
云灼说完,便起身下楼,找花沐去了。
巧的是,花沐正好在楼下打电话给褚家。
“您好柳夫人,我是白桥的花沐。请问这两天褚殿下回过褚宅吗?”
“……啊,好的,我知道了。”
“那如果您和您的家人见到殿下了,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谢谢。”
电话挂断后,花沐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