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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用出外勤,但是手头的工作不见得少。下午三点多,聂繁心敲击着电脑键盘,一目十行浏览网页。如果说,一天当中哪段时间万漪排第二位,恐怕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此刻的她心无旁骛,边看边记录。
天与佑医院,任董事裴袁良。
聂繁心突然想起裴茸的父亲也叫这个名字,下意识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认识裴茸8年,知道她的父亲经商,十年前,名下的医疗服务产业做得风生水起,所以裴茸算是富二代。
但是父女俩并不亲昵,聂繁心很少听她提起。裴茸也不住家里的别墅,自个儿存钱买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董事,股份占比26%,竟然还是大股东。出于职业敏感,聂繁心不得不留意。她给褚晚宁消息,那边正在开会,没有及时答复。
陈安佑的椅子又溜过来:“现什么?”
聂繁心点开页面,示意他看:“天与佑的董事。”
“正常买卖吧,生意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我就查一查,也许没什么问题。”
她也不希望裴袁良出问题,毕竟是裴茸老爸。
陈安佑让她过去,指了指监控录像里戴着渔夫帽的人:“你看,这是谁?”
“是谁?”
聂繁心没有负责录像,也看不到那人正面,自然猜不出。
“孟子侨。”
陈安佑截图他的右脚,又放大5月6号的录像,两相对比,穿的鞋一样。而且根据画面,两人身形相差无几,只是衣服穿多穿少的问题。
聂繁心:“什么时候的?”
“2月11日。”
聂繁心在脑海中搜索这个日期,有印象,却一时卡壳,提取不出信息。
“杨馨,挖杨馨肾的人应该是他。”
陈安佑翻开杨馨的卷宗,激动道。
聂繁心竖起拇指:“厉害。”
她自觉记忆力已经乎常人,此时此刻却自叹不如。
被人夸,陈安佑心情大好:“嘿嘿,我也记不清时间,就随便翻了翻。”
“然后呢?有什么用?”
聂繁心埋头关心褚晚宁有没有回应。
陈安佑重复早上聂繁心说过的话:“盯着孟子侨,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
“我们3组6位同僚三班倒跟踪他,不过,他最近很谨慎。”
陈安佑出馊主意:“我觉得,只跟踪没用,应该吓唬吓唬他。”
聂繁心不解:“吓唬?”
“我们不是怀疑他杀妻剖子吗?有些医生迷信,可以这样……”
“陈安佑,你幼不幼稚?把人吓出毛病,不怕收到传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