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很不幸,被蛮人捉了去……
狱中的地板泥泞湿滑,一旁的干草也沾湿了不少,代文修单独关在牢里,里面什么都没,只有这处干草能让它暂作休息。
俘虏在狱中向来是不好过的,代文修掌握着军队的情报,蛮人若是想要得到,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原本怕自己受不了牢中的酷刑,将西南边境的百姓卖了,遂也想过自我了断。
但很快,牢中的脏恶改变了他的想法……
在这里男人女人孩子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代文修被关在最深处,与关押女性的大牢之间只有一堵墙壁。
但就是那面墙后,会时不时会传来婴儿的啼哭……
大牢里关押的都是被蛮人劫走的百姓,而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竟将这些百姓变成泄愤的工具。
代文修只觉愤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蛮人击退,遂他选择了越狱……
蛮人越是对他上刑,他的怨念就越深重,咬死了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后来他寻着机会,将醉酒的守门人割喉后,逃出了大牢,最后徒步回到了中原……
那场驱逐战将蛮人击退,至此蛮人未敢在靠近边塞。
而那一次战役,也是他受伤最为严重的一次。
身上没有好肉,伤口繁多化脓生疮,双手双脚的指甲全部没了,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完全是强撑着一口气跑出的大牢。
——
身上的疼痛让代文修惊醒,他满脑子都是身上生疮的伤口,脓血不断往下溢,可他没有能处理的草药,顶多是用路边的树叶野草刮去……
那种疼,正如现在这般遍布全身,代文修直直盯着床顶,还未曾从流着脓血的疮口中回神。
见到代文修醒来,左观棋异常高兴,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想起那个叫华景的御医,也等着王妃醒来查看伤情。
他觉得伤情更重要,便冲出去去找华景了……
“王妃醒了!!!”
左观棋在门口大喊,华景正在熬药,闻言,立刻将手头的事宜给了下人,急吼吼的朝这里跑来。
左观棋的声音将代文修拉回了现实,床帐也那么熟悉,代文修轻轻转,虽然有些僵硬,但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紧接着他便想动动自己的身体,判断自己的身体机能如何。
“王妃不可!莫要乱动!”
华景进来就见代文修抬着两条胳膊,去摸身上正常能碰得到的地方。
“王妃,你醒了,你睡的时间好长……”
左观棋似乎又忘记华景为何而来,便将他挤开,先一步凑到床前。
华景敢怒不敢言,偏偏左观棋的体型大,还将代文修挡的严实……
“王…王爷……您……”
华景跟在左观棋身后,试图让代文修看见自己。
左观棋眼里只有代文修,未曾听见他说话。
“你一直没有醒来,我给你说话你都不理我……我我…呜呜……”
左观棋的眼睛原本就肿的如核桃般大小,现下又哭的撕心裂肺,显得有些可怜。
而华景更是可怜,他的声音淹没在左观棋的哭声里,代文修又被左观棋吸引了注意力。
两人就是没一个去理会他这个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