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礼尚往来,她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给自己放血。
于是冬夏把黎清扔下时,还不忘捎走了特制匕首。
“你要它有什么用?”
黎清拉住了她。
“取血,”
冬夏轻巧地翻转手腕便脱离他的桎梏,“合卮契是两头的。”
黎清欲言又止。
冬夏随手扔了他一颗丹药便换了地方解契,整个人颇有点神清气爽。
——直到一刀捅进自己胸口时。
冬夏受过不少伤,向来也就是皱皱眉的事,可这比她经历过最痛的伤还来得难捱,叫她一下子便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黎清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和她交谈的?
两次?
哦,也对,他不会痛。
冬夏骂骂咧咧地取了自己的心头血,觉得大概是第一次捅自己,业务不熟练的原因,也没放在心上,干脆地按部就班解了合卮契。
白泽越知道灵界实力顶尖的这两个人做了什么事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
白泽越瞳孔地震,“这有多损元气,您难道不知道吗?”
“事有轻重缓急,”
冬夏理由充足,“这比较急。”
黎清都没了记忆还能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她,不就是因为合卮契有所感应?
解了契看他还怎么跟?
“您就没想过要提前和我商量一声吗!”
白泽越忍不住提高嗓音,“这之后少说几个月的时间您都不是全盛……”
“但我还是能一招打死你。”
冬夏薄凉地打断了白泽越的话。
慷慨激昂还有点生气的白泽越立刻哑了。
他看看黎清,自我安慰:算了,反正另一个能打的现在也是个傻子,不怕仙域。
白泽越能屈能伸,深吸一口气后换了话题:“那这之后您的打算是?去问天门吗?”
冬夏想了想,模棱两可地道:“过几天吧。问天门现在怎么样?”
“在寻人,”
白泽越压低声音,“他们把黎清不知所踪的消息封锁了,除了问天门少数人外,其他人都以为他在闭关。”
冬夏挑了挑眉。
问天门当然不敢把黎清深陷心魔的消息放出来,尤其是在冬夏再次现身的当下。
这对问天门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虽然……
冬夏扭脸看了看黎清,觉得这灭顶之灾是无论如何都会降到问天门头上的。
“不过……”
白泽越停顿了一下,说话声更轻了,“您这几日也不低调,只怕身边带着他的事情也传到了仙域。”
冬夏托腮想了一会儿,微笑道:“要是有仙域的有识之士敢来抢他回去,不也挺热闹?”
白泽越差点给这位跪了:“姑奶奶,您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