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条,将手中竹筷放下,东方左长叹一口气道:“现在恐怕朝廷出了兵也晚了,边关丢了多处,失了民心。再过一些时日,咱们可就真的得说“其他”
话了!”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从现在战事看来,亡国只是时间问题。
王立在这件事上,出人意料的关注。他虽从未跟东方左说过自已的身世,但东方左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
首先从王姓来看,这个姓氏在大夏分布不广,主要集中在边关一带。大夏将军中,几乎都是王姓,外加王立的表现,可以推断出其很有可能是边关某个将士之子。
两人一旁的众人,还在议论纷纷:“话说,你们听说了没?赵斌公子要明媒正娶流楼头牌!”
“未曾听闻,流楼那种地方我可不敢去,家有悍妻,且身无银两。”
“我听说过,这件事闹得挺凶的。那赵斌公子一表人才,还是本年状元,前途可谓一片光明。却不知他为何看上流楼的红倌人,把他爹气得半死。”
“最后他以死相逼,这才说服他爹同意这门婚事。他赵家势力这么大,我要是赵斌,身边美女那不得成群,怎会看得起一个红倌人而去娶她。我要是他不日日在流楼醉生梦死,都对不起赵家这个财力!”
“别说日日待在流楼了,就你样子,不出三日就得落荒而逃。”
“我说你们呐,一点都不明白。人家赵斌公子是个读书人,能看上那流楼头牌,哪有这么简单?据说那头牌长得倾国倾城,又有才艺,是个男人看一眼就会爱上的!”
“话说,这红倌人叫什么?”
“好像姓宁,名……应该是青,对,就叫宁青!”
王立闻言,将目光看向东方左,只见东方左盯着木桌上的碗筷,眼睛未动,像是失了神一般。
先前,王立听东方左说过宁青,因对此比较感兴趣,所以王立记得很清楚。
“寒兄,你没事吧?”
王立见状,叫了叫东方左。
被王立这么一喊,东方左回过神来,表情呆滞,眼中有一些哀伤之意。
“我没事!”
“寒兄,你别担心,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王立话落后,一旁围坐在一起的众人中,一名中年男子道:“过不了几日,赵斌公子就会迎娶那流楼头牌,届时,他们赵家肯定是大办。咱们定要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还能讨杯酒吃!”
客栈外大雪未停,东方左思索一番后,站起身,将木桌上的寒霜剑斜挂于背后,把装满酒的葫芦别在腰间。
见东方左如此,王立赶忙问道:“寒兄,你这是做什么?外面大雪未停,加上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多久,现在出去,冻着身子导致伤口复发,岂不得不偿失?”
“我想去那流楼看看!”
东方左眼中不见半点光彩,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要出去。
王立起身死死抓住东方左的右肩,不让他继续行走。
“寒兄,我不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千万不能冲动!这件事也许只是个巧合,就算是真的……别怪兄弟我嘴狠,宁青姑娘她也许忘记你了,你现在去……”
王立此言,犹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东方左心中那团冲动的火焰。
冷静下来,东方左做回原位,缓缓开口道:“没事,王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宁青她在我心中,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如今得知她……唉,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已。”
“等雪停了,我陪你去!宁青姑娘是寒兄你的一个心结,若能解开,算是一件好事。退一步讲,你要往好处想,这个宁青未必是她。”
王立话落,东方左长叹一口气道:“好!”
两人坐在原位,继续听着一旁众人交谈,有说有笑,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