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一辆小车离开了摘星楼,晴姨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而华和鸠青山则是分别坐在后排座位的两侧。
车上的氛围很安静,我们借由两侧的灯光,静静地在夜间的公路上行驶……
“少当家……您如果有什么问题想问的话,您可以先问我。”
晴姨突然开口说道,俏颜上带着一分难言的苦涩,“小薇的身体真的不好,目前正在疗养,恐怕没有办法让您长时间的问话。”
“………太虚五贤被击败的事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明明是太虚的存在保住了外八门的江湖,外八门为什么要帮助南方军团推翻太虚?”
“外八门和南方军团之间,向来都不是合作关系。”
晴姨苦涩地摇了摇头,“太虚也好,南方军团也好,对于他们而言,外八门只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而我们外八门,我们南方军区的老百姓,信奉也并不是太虚,而是天上地下独尊一人的识仙师。”
“少当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便以自己的视角为你讲讲这南方的故事吧。”
“那就多有劳烦。”
我点了点头。
“我的姨妈,当年便是维帅身边的托将,而在为维帅做事之前,她也是兰花门在庆云的花魁之一。”
晴姨叹了口气。
“世人皆瞧不起兰花门,我姨妈当年也说,一入兰花深似海,她劝我就算再穷再苦,也绝对不能进兰花门卖艺。”
“我爸妈都是乡下人,我十二岁那年小学毕业,我们爸妈就把我赶到了城里,让我去投奔姨妈,也求姨妈给我找个工作,讨口饭吃。但是我姨妈……却是把我送到了私塾里,让我继续读书。”
“当时虽然正值煌国的抗战时期,但是南方有识仙师她老人家撑着,大家的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除了多交点钱当作军饷之外,也没什么差别。不过交这钱大家也都是心肝情愿,识仙师带着军队在前面保家卫国,我们大家勒紧裤腰带,也一定要把这后勤保障给跟上。”
“那个时候,维帅已经扬名立万,而我姨妈身为他的心腹八将之一,也算是出人头地。我每次放假回来,都会去她家里住一段时间,偶尔也会遇到维帅。”
“如果是识仙师是南方军区的信仰,那么维帅就是我们江湖儿女的信仰。”
晴姨眸中闪烁着微光,“我姨妈身为兰花门的花魁,却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维帅,我之前曾以为姨妈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但后来跟维帅见了几次之后,我才现自己压根没资格说他。”
“少当家,我也不怕您笑话,我颜晴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未嫁人,就是因为我当年便已经死心塌地爱上了维帅。”
“维帅经历过无数九死一生的赌局,但每一次,他都险而又险地赢了下来。我们本来以为,维帅能够一直赢下去……”
“直到那一天,维帅坐着飞机从北方回来,我们一起去机场接他。”
“当时的维帅满身是血,双手双腿被断,一双眼睛也被挖出了眼球,而更重要的是……维帅身上那股舍我其谁,纵横四海的气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