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君只在草地悠闲地行走着,手中的缰绳松松垂放,任马匹随心所欲地前行或偶尔低头吃起路边的青草。
他简单地享受着骑马的乐趣,没有对马匹施加任何指令或引导,只是随波逐流地随着马的步伐悠然行进。
简而言之,四个字,信马由缰。
梅子规站在一旁,注视着元大君的骑行姿态。
他注意到元大君的身体并没有正确地调整和平衡,手腕有些松弛,缰绳的张力不够稳定。
他虽然能让马匹自如行走,但这种方式并不符合马术的要求。
就这样信马由缰可以,要赛马竞技绝对不行。
梅子规却没有进行任何的矫正和规劝,正如他没有试图让元大君穿上定制西装一样。
然而,在元大君下马的时候,梅子规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骑马装要为您准备吗?”
“还是要吧。”
元大君想了想,说,“但不要束手束脚的那种。”
梅子规答道:“尊敬的大君,骑马装没有不束手束脚的。”
元大君耸耸肩:“那就不劳子规先生费心准备了。”
梅子规心下微叹,却对元大君的答案并不意外,只说:“翡翠岛的那位李大亨对骑马热爱也研究,如果您不展现出对骑马礼节的尊重,只怕他也不会喜欢。”
“我管他喜欢什么?”
元大君眉毛一挑,“我又不喜欢他。”
梅子规真真无言以对,只淡淡看着元大君,没有讲话。
元大君却笑了:“那你喜欢么?你喜欢,我就穿。”
“不喜欢。”
梅子规淡漠道,“您别穿了。”
元大君瞧梅子规这有火不出的闷葫芦模样好笑,偏要逗他几句。
梅子规冷冷不接茬,半晌才说:“护具总是要穿的。”
“没必要。”
元大君还是那一句,“不舒服。”
梅子规定定看他,表情少见的严肃:“这是安全需要,骑马不是娱乐,而是冒险。护具已经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了,尊敬的大君。别的我不强求,唯独这件事,我希望您能够稍微委屈一下您那自由奔放的天性。”
梅子规那双深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元大君,眼神坚定,表情冷酷,却让元大君自作多情地读出了几分温柔关怀。
元大君禁不住捧着梅子规的脸吻了下去。
晚风,泥土气息,马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