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想到今天早上生的事,想到他对她说的话,就不自觉的感到紧张和害羞。
虽然没有明确说,但宁桃回忆起来,感觉当时那个语境就是这个意思。
有了这一层转变,她好像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了似的。安笙说的对,自己的确每一天都有烦恼。
不过,今天应该算是幸福的烦恼吧?
宁桃想。
——
郁景和一直到快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因为郁父郁母都在的缘故,宁桃在饭桌上一直安静的像个鹌鹑。即便心里面早就暗潮涌动,但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害怕自己过于反常的话,会被郁父郁母现。自己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
张丽那么希望郁景和赶快找个另一半结婚,成家立业,好给郁家抱孙子。
更何况,即便张丽对她很好,也是出于作为长辈照顾她的角度下。如果对方知道自己喜欢她儿子,会不会很生气?
宁桃不知道郁父郁母会是什么想法,也不敢妄加揣测。
但她只要稍微往这方面一想就觉得怕。
像做了坏事,对自己没有信心。
她很怕如果郁父郁母知道了自己对他们亲生儿子这么多年以来的某种觊觎,会觉得她是忘恩负义,心机深,心眼多。
她不想让他们觉得头疼和为难。
所以还是想先暂时瞒着。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郁景和好像没什么变化,和平常一样。
倒是宁桃心里七上八下的,很紧张,时不时便要抬起眼看一眼他,还要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得过于明显。
但其实,也有点不开心。
她总觉得跟自己复杂的心理状况不同。郁景和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也很平淡,仿佛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
他不会忘了今天早上说过的话了吧?
是故意的吗?还是说,那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
一想到这种可能,宁桃就又是满肚子的怀疑和不开心。
好不容易等到郁父郁母都不在了,才钻到厨房里面。默不作声站在正在收拾碗筷的郁景和旁边,眼巴巴盯着他。
像是感受到了她“怨念”
的视线。
那人侧身低下头,目光看向她,嘴角明显弯了下。声音沉沉的,散漫而轻松。
“怎么这个表情?”
宁桃恨恨的和他对视着,忍不住问:“你不会又不认账了吧?你早上说的话是不是故意为了哄我回来才那样说的?”
“怎么会?”
郁景和很自然的收回视线,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碗筷放到洗碗机里,然后去旁边洗了手。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的往外流,而后才回了一句:
“不要天天瞎想。”
宁桃撅了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