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瑶娘才从这里起身去上房,郁氏笑着对她招呼:“快些过来,今儿你父亲同僚送了几篓樱桃来,分了些给二房,留了一碟给你的。”
瑶娘凑过来吃着,“多谢娘替我留着。”
“那是自然,娘让人用菊花决明子泡了热茶,你拿去薰薰眼睛,成日做针线眼神容易不好。”
有娘在身边叮嘱着,就是好。瑶娘又问起娘:“您今儿去哪里了?”
“我去忠靖侯府了,你还不知晓忠靖侯府吧,他家祖辈常年驻守大同,好容易这次回京了,我就是上门探望一二。”
郁氏道。
忠靖侯府?
瑶娘一直以为这个侯府是罗敬柔成亲之后,她们家才和忠靖侯府关系不错的,没想到现在关系就这般好么?
她好奇的问:“娘,您怎么认识忠靖侯府的人的?”
“哦,也是当年你外祖父那是还是吏科给事中,我朝以卑抑尊,外放三品,都不如一个给事中。当初忠靖侯还是三边督军,皇上疑他,是你外祖父带着言台之人攻讦换将之人,因此两边关系不错。我那时还未嫁过来时,还去他们家去过几次。他家老太爷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和你父亲的婚事,还是请他做的保山呢。”
郁氏提起自己的爹还有些骄傲。
当年郁氏之父,从县令做起,到言台领袖,从乡间小子到影响朝堂的官员,这对于郁家而言的确是很值得骄傲的。
也难怪郁氏觉得得意。
只是,等等,罗敬柔的婚事和这有没有关系呢?
瑶娘想到这里,不禁问郁氏:“那三姐姐的外家延平侯府和这个忠靖侯府关系如何呢?”
“勋贵之间大抵都是认得的吧,有没有往来我就不知晓了。”
郁氏也未曾去过延平侯府,是以也不知晓这些。
瑶娘点头。
又听郁氏道:“你不管别人,这几日少吃油腻炒货,以免口舌生疮,咱们过几日要去汾阳王府呢,可不能坠了你父亲的面子。”
瑶娘颔首,复而又道:“那三姐姐去么?”
“她不去。”
这就有点惊讶了,瑶娘记得前世罗敬柔是去了的,她表现的好像自己是郁氏的女儿一般,到了今年年底婚期就被定下了,没想到这辈子居然如此不同。
郁氏口风很紧,即便是瑶娘也没有告诉。
她现在察觉到罗敬柔心术不正,当然就不可能再放心女儿和罗敬柔接触了,这姑娘现在还拼命往自家女儿那里送点心,女儿不吃,下人分了吃,她认真观察过瑶娘身边几个下人,短短两个月,她们的腰就粗了一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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