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咧嘴巴笑,凑过来亲了她一下:“哪能啊,感慨一下嘛。”
阿籍嫌地方挤,把他们俩连人带金鱼的从小厨房赶出来,又用电茶壶烧水泡了几袋感冒冲剂。
里屋外屋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冲剂一泡起来,整个屋子里都飘满了药味。
刘燕把脸盆端放门口,眼看那小鱼都快翻肚皮了,这才解开袋子,把金鱼倒进脸盆里。
小金鱼起码有几十尾,黑的红的金的花的,晃着尾巴在银白色的盆底游来游去。看起来,倒是挺活泼的。
她掰了点西瓜瓤进去,居然也被一点不剩的抢吃掉了。
阿籍拎着水壶凑过来,拍掉她正打算往盆里扔的西瓜籽,小声:“你说,他是不是给人欺负了?”
刘燕眨眼:“谁给欺负了?”
阿籍朝卫生间使了个眼色,表情十足的母鸡护雏:“刚才我看到了,他胳膊上好大一条指甲印,血丝都渗出来了!衣服裤子鞋子全湿透了,肯定不是汗。”
“那你直接问他不好了?”
阿籍压低声音:“那他肯定死都不说……”
扭头看了看紧闭的卫生间门:“男人的臭毛病,死要面子!”
蹲一边看鱼的大刚有点尴尬了,干咳两声:“男人也不一定……”
刘燕瞪眼:“女人说话,男人多什么嘴?”
大刚无奈的站起来,点了支烟四下转悠起来——惹不起,躲总躲的起吧。
不出阿籍的预料,共翳清清爽爽的从狭小的卫生间从来后,果然是一脸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面瘫模样。
刘燕安慰她:“算了,人不是好好的?你再杞人忧天下去,就跟你妈一样了。”
阿籍叹气,弯腰看看地上的金鱼:“这鱼长的倒挺好看的。”
共翳听到她夸鱼,也跟着走过来:“太小了,煮起来就只有一点点,不够吃。”
“咳咳,咳咳咳!”
大刚一下子掐断手上的烟,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阿籍瞪大眼睛,刘燕也把嘴巴里的西瓜籽吐出来了。几个人低头看看这些不过拇指大小的观赏鱼,视线再落到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都有点匪夷所思起来。
这花花绿绿的……还煮起来吃……太、太恶心了点呀!
阿籍果断地把盆端到一边:“晚饭还是我来做吧。”
共翳不大理解他们那古里古怪的脸色,下意识的就怀疑是在嘲笑他,干脆的闭紧嘴巴,不答应也不反驳。
刘燕却当他是顺杆上了,冲阿籍咕哝:“赚钱养家你一个人来承担,家务活也你一个人干?做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还男人呢……”
共翳看向她,眼神冷飕飕的。刘燕也不甘示弱,气势一点也不比他低:“瞪什么瞪,你眼睛大啊?”
共翳皱皱眉头,看了眼一边一直狂扯他衣角的阿籍,黑着脸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