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是这么想的,但服务员不是。
敲了敲本就是开着的门,服务员微微弯腰,柔声细语。
“您好,您二位的客人到了。”
顾熹扭头,正对上项子深那双墨黑色的眸子。
倒是段菲看到项子深的第一眼,下意识的就站起来了。
“噌”
的一下,顾熹甚至感觉到了她那张椅子微微晃了晃……
“项教官。”
项子深抬腿进屋,“叫我项子深就行。”
他刚刚在包厢门口的时候就在看座位。
这是一张小圆桌,四个位置。顾熹和段菲相邻而坐,他还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自己坐在哪里合适。
这会儿,坐在顾熹的身边,他抬眼看向段菲,一本正经的。
“我早就不是你们的教官了。”
段菲嘿嘿一笑,“那什么不是一日教官终身教官么?”
“……”
顾熹侧头看她,一脸哭笑不得。
那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项子深睨了一眼顾熹的反应,揉了揉眉心。
可不敢,他可不敢当她爸爸。
“叫我项队吧。”
段菲连连应声。
行,叫项队也行。
讲道理,她对着他,属实是喊不出来项子深三个字。
服务员适时打断,“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要现在开始上菜吗?”
段菲如鸡啄米似的点头。
“上吧上吧。”
她早就饿了,这人都来齐了,还等什么呢?
因着项子深带给自己的那股子莫名的压迫感,段菲吃饭的时候说话一直小心翼翼的。
就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她和他真的不熟,能聊的话题也少之又少。再加上他职业的特殊性,也不好打听一些有的没的,问多了再被误会是窃取机密就不好了。
眼下,想不冷场,思来想去,她只好把话题带回了许多年前。
初入大学的时候,总得有点共同话题吧……
说实话,项子深早就没什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