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逢又问:“陈一示怎么死的?”
凌初道:“我猜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将他迷晕,扔在房外冻了一夜,他是冻死的,我担心大理寺会查到你身上,便匆匆压下,不再让人验尸。”
安逢道:“所以你也不知道。”
凌初摇头:“其中真相恐怕只有你知晓。”
安逢脸色闪过茫然和疑惑,“可是我忘了……”
凌初试探地隔着被子抱住他,安抚人,“陈一示本就该死,怎么死的,你如何杀的,都不重要。”
安逢挣开凌初怀抱,裹着被子滚进在床里处,不让凌初碰。
凌初怕又惹人生气,便不追着去抱,“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安逢心里还在想陈一示的事,“义兄就不奇怪成端云对我的态度吗?我如何能轻易将人迷晕,为何成端云在府中多日都未对我动手,义兄难道就没想问过?”
凌初道:“这些事我都想过,自己猜测无半分用处,若是问成端云,他也只会满口胡说,我只信你给我讲的,可你失了记忆。”
安逢直觉自己是不想让凌初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瞒着人,“若是我不肯说呢?”
凌初道:“我知道你不肯,你宁愿冒着风险亲手杀了陈一示,也不愿让我知晓,那我便不问,我说了,那些事,我只信你讲出来的话。”
凌初安抚颤抖的安逢,“我只需掩下你杀了陈一示的事,好好护着你。”
安逢心尖一颤,又一松,仿佛自己就是期盼这句话。
他久久无言。
比起陈一示,凌初还是更担心他的伤,轻声问:“你那处伤到了没?疼不疼?可要上药?”
安逢哼了一声,嘴硬道:“我才不疼,义兄的又没那玉势粗!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其实安逢很不舒服,被个大棒子杵进去的感觉很不好受,可他心里委屈更多,一点都不想示弱。
又是骗他的……义兄骗他多少回了?
凌初瞥了眼那残缺玉势,那玉势的确罕见的粗壮,他初始见到安逢用这个时,心中十分惊异奇怪,后来还暗自比较,自觉确实是自己的较为逊色。
他平静沉默一会儿,道:“可你的太小太紧了,难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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