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主做过的事,宫渝只能被迫背锅:“……对不起许总,以后我会小心一点。”
其实对于许旻这个人,宫渝是有些害怕的。
人都有劣根性,喜欢看努力反抗的人次次遭受挫败,并且讨厌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也没半个动静的软骨头废物。
许旻更是。
在宫渝还没穿进书中之前,原主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自己对凌友友示爱的行为,各种挑衅主角攻们,他们越是用资本压制,原主就越是上蹿下跳得厉害,但越是这样,许旻打压他也就越狠。
而宫渝穿进书中后,由于站在了上帝视角,所以比原主要聪明那么一点。虽然结局无法改变,但他知道谁能惹,谁不该惹,惹了的后果是什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处理,因此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和许旻有太多正面交锋的情况。
果然,许旻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宫渝也跟着缓了口气,以为他会就此放过自己,然而许旻却一把拉下了他的口罩,冰冷的指腹按在宫渝没有任何遮挡物所覆盖的眼尾处:
“我竟然从来都没现这里有一颗痣。”
许旻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般,死死盯着宫渝狭长眼尾处的那颗浅褐色泪痣。
哭起来的时候,眼泪划过它的样子应该会很好看吧。
宫渝被盯得头皮麻,他现他自认为事情会有的展趋势好像不太对劲,许旻眼中的贪婪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许总,我已经道过歉了,撞到您也没有对您构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吗?”
许旻歪歪头,凑近宫渝的脸,“我不放开,你能把我怎样?”
宫渝扭头躲他口鼻呼出来的温热气息,眉眼间的厌恶不加掩饰,“许总如果坚持不放手,那我就报警了。”
说着,他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闻言,许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捶着宫渝耳边的墙壁大笑起来:“哈哈,你报警啊?我还不知道能抓我许旻的警察长什么样子呢。”
宫渝默言。
在法治社会的1jj看文看得久了,竟忘记在这doi至上的海棠文中,并无主角们该遵循的法律存在。
“报警啊,”
许旻愈加贴近宫渝的耳畔,低声喝道,“你倒是报——唔!”
一阵大力袭来,宫渝身前的许旻顿时躺倒在地,狼狈地卧进化了一半的积雪里,连带着脸上都溅满了泥点。
“操!你他妈瞎吗?!”
来人力气不小,撞翻许旻的劲道,竟差点把宫渝也一起拖倒。
宫渝踉跄了两步才稳稳站住,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忍不住微蹙眉头。
关珩?
他刚要说话,却被关珩大声打断,“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先生,我有急事,对不起!”
说着,关珩便伸手去扶正挣扎着站起来的许旻,脚下却突然一滑,竟再度把许旻踹倒,他当机立断,一把推开想要将他当支撑点的许旻,自己则跳到一边站得稳稳当当,口中诚恳地道着歉,“对不起先生,我手滑,我这就来扶您。”
许旻抓起手边的雪块,想要砸向朝他走过来的关珩,积雪却瞬间在手中融化,滴在他的裤子上。
关珩尴尬地摸摸鼻子,忍笑道,“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扶您吧?”
许旻瞪向自己身前这个衣着穷酸的臭小子:“……滚!真他妈晦气!”
姗姗来迟的保镖冲上来拉开关珩,手忙脚乱地把许旻从泥坑中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搀进室内。
一行人迅离开,被许旻进屋之前指着脸警告的宫渝这才看向关珩的方向,忍着怒意,“你为什么那么冲动?”
关珩低头蹭自己掌心的泥点,满不在乎,“他碰你。”
宫渝的下巴被掐得红,他泄似地用力搓了一把,仿佛要抹掉许旻留下的痕迹,沉声道,“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关珩飞快地瞅了宫渝一眼,现宫渝也在看他,便拼命地将脸上溢出的委屈憋回心里,赌着气不肯吭声。
隐约看见关珩可怜兮兮的表情,宫渝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也不是教训你,就是想告诉你,不要为了不相关的人而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可是哥哥就经常这样做,我怎么不可以?”
关珩反驳道,“况且,哥哥怎么会是不相关的人?”
宫渝气他做事不考虑后果,外加上看不清东西的恐慌,他的音量下意识大了不少:
“关珩,我跟你只相识一天,就算今天签了合同,也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麻烦你放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多管闲事。”
关珩像是没听到似地,自顾自从书包里掏出宫渝没装多少东西的运动挎包,找出里面的框架眼镜,走到宫渝面前,动作轻柔地给他戴上。
宫渝这才看清面前的少年。
年轻,冲动,真挚热烈。
少年眼底毫不掩饰的喜欢几乎要晃花宫渝的眼睛,想起自己刚刚严苛的言,他突然有点内疚,清清嗓子,“上车吧,去吃饭。”
宫渝带着关珩来到一家离剧组不远的中式餐馆,规模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儿。
“这是平常我和剧组同事们经常一起来吃饭的地方,味道还不错,”
宫渝戴着框架眼镜,此时从冷得刺骨的室外走进来,镜片霎时间蒙上一层白霜,他捂着嘴咳嗽两声,示意关珩跟着服务生往包厢里面走,“希望你能吃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