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宫渝脸上掩不住的欣喜,刘阿姨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高兴起来的同时,不由有些疑惑:
“弟弟?”
她在宫渝这里做了快两年,去年的除夕之前,她也是照旧来做了猫房的清洁和消毒。
那时候他就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年,唯一陪伴着他的,就是里面的那群小猫,还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有关于自己的家庭,更别提这第一次听说的弟弟。
宫渝点点头,不顾还有点烫的盘碗,伸手就去将饭菜端了出来,似是要展示给刘阿姨看,证明他也是被关心照料着的人。
“西兰花,我很喜欢的。”
刘阿姨笑着点点头,没再追问,脱下围裙,调侃宫渝道,“宫先生怕不是金屋藏娇了吧,才用弟弟打掩护,看这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肯定是个温柔贤惠的大美女。”
温柔贤惠?这确实是。
但是大美女……除去性别不算的话,应该是吧?
送走了刘阿姨,宫渝忙把手洗干净,走回到中岛边,将饭菜端上了餐桌。
宫渝低头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手卷起睡衣袖子,又把饭菜折腾到了茶几上。
“来,老四,”
宫渝抬手招呼着离他两步之遥的老四,“过来,看看小关哥哥给爸爸做的饭菜。”
话刚出口,宫渝就是意识到乱了辈分,又笑,“看看小关哥哥给大哥做的饭菜。”
老四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宫渝的腿间,仰起头,湛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宫渝的脸。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屋里的哪只猫能愿意搭理他这么话痨的人类。
宫渝看着面前颜色漂亮的饭菜,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动筷子。
他打开电视,调了一档综艺节目,借着吵闹的音效,给空荡的别墅营造了热络的气氛。
最后,宫渝才抄起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
“哈啾!”
宫渝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已经去摸床头柜上的抽纸,却又不慎碰掉了放在桌上的水杯,掉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杯中的水洒出来,濡湿了白色的长绒毛。
他顾不上去捡掉地上的杯子,便紧忙抓着张纸擤起鼻涕来,一张张纸被丢进垃圾桶,很快就堆出了个小尖儿来。
宫渝生的这场病完全是自作自受。
关珩走后的第二天,宫渝只觉得闲着无聊。
吃完了外卖送来的早午饭,便学着关珩平日里去晨跑的样子,只穿着一身轻薄的运动服,在庭院和花园中来回跑了四五圈儿,想要以此来达到让自己在春晚的舞台上,有着更加强健的体魄和状态。
可没想到不但没变得更健康,反倒病了起来。
春晚表演在即,他却突如其来地病倒,而且还是以这么愚蠢的理由。
这让宫渝实在是很难以启齿。
手机震动了一下,宫渝吸着鼻子,懒洋洋地用两根手指翻过倒扣着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