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一窜一米高,她跪在床上抬手捂住了甘宁的嘴:“嘘——”
华佗还在外面,这可是个武林高手,谁知道他能不能听到?玉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秘密才不容易泄露。
沈娴跟他比了个口型:“放心,那东西在,但我提前拿走了。”
甘宁点点头,他终于松了口气。
甘宁走后,沈娴把手探入袖中的暗袋里面,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沾满酒味的传国玉玺。
即使后来沈娴没有走火入魔昏迷,她也会找机会把自己怀里的酒坛子打碎向蒙面人们证明那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因为虽然沈娴抓住了全部的蒙面人,但她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传递消息的,万一蒙面人们就算被抓了也能把消息传递出去呢?空酒坛是个小小的障眼法,可能骗不了袁术多长时间,但能拖一会是一会,只要袁术没有明确的证据,怀疑就只能是怀疑。
确认玉玺安全后,沈娴得赶紧回到成都去,她要想个办法,把孙策和周瑜安全地捞出来。
第二天天没亮,沈娴就爬起来钻上马车准备回成都去了。甘宁站在车门口问她:“你真的没事?要不再歇一天?临走的时候不是给贾先生捎信了吗?”
“没事,赶紧走吧,我毕竟是没跟他们商量就跑出来的。”
沈娴恹恹地靠在马车壁上没精打采道:“对了,昨天忘记问了,子龙和老典怎么来了?”
甘宁说道:“我去追蒙面人,半路碰上他们了。”
“是蔡小姐让我们来接应的。”
听到沈娴叫自己,骑在马上的典韦回头高声问道:“主公,你真的没事?”
“她没事!”
华佗背着手走过来:“徒弟,你要是难受,为师再给你扎两针?”
“师父我好了!真的不劳烦您老人家了!”
沈娴窝在马车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天。虽说她宣称自己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但内力清空的后遗症还是十分明显的,现在的沈娴很是嗜睡,经常会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脚步都是虚浮的,用甘宁跟兄弟们咬耳朵的话说就是“主公现在就跟肾虚了一样”
。
临到成都前沈娴醒了过来,她把甘宁叫到马车边,透过那张小小的窗口瞄他,就跟探监似的:“兴霸,我昏过去这事,你们别再告诉别人了。”
“这不行。”
甘宁皱眉:“你这状态一看就不对劲儿,我想瞒也瞒不住。”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让他们操什么心?”
沈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如想想怎么把我大哥和二哥从袁公路那里捞出来……我想了一晚上头都疼了。”
甘宁瞅瞅左右,见无人注意这边,便压低声音说道:“那几个人我昨晚上审了审,全都硬气得很,基本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只知道他们是袁公路的手下。”
说到这里甘宁顿了顿,他伸手在脖颈前横着比了个姿势:“专门干这个的。”
暗杀?沈娴皱起眉头,像袁家这种世家大族养几个专门干脏活的杀手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沈娴沉吟片刻道:“袁公路派这些人潜入益州,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向我发文书,想来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或者怀疑那东西是否真的在我手里。既然他派来的是这种人,那我们也不用顾虑什么了,你能审就审,审不出来就做掉吧,总之别留下活口和证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