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从脖子里扯出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挺好用的。咱们中元节出生的人,体质纯阴,可是滋生邪祟上好的温床。有它帮忙压制,生活里会减少许多麻烦。”
“可是,”
乔四海欲言又止,“我脖子上还挂着哥送的铜牌呢。”
“那就把铜牌还我好了。”
花信理所当然说道。
“不行,东西都送出去了,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乔四海立即将玉佩戴上,“我都戴着,反正又不重。”
晚上,乔四海跟着马师傅身边,期期艾艾,“马师傅,今晚我睡哪?”
马师傅指着花信,“去跟他睡。”
见花信面露不快,马师傅慌张地解释,“我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压制住他身体里的邪祟,有你帮忙看着你,我也能放心。”
临睡前,马师傅偷偷拉着乔四海跑到一旁窃窃私语,“四海啊,虽然你不可与别人结缘,但花信没事,你多和他走动走动,这家伙的命格比你还邪门,他可不怕你。”
花信的房间很大,四个角落都撒着朱砂。床更大,软绵绵的,房间里飘着沉稳的木质香水味。进了卧室,乔四海反倒拘谨起来,畏手畏脚,只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洗完澡,花信穿了一身高档的丝绸睡衣,头发湿漉漉的,盖住了他狭长的瑞凤眼,因为热气氤氲,白皙的肌肤通红。
“你去洗一下吧。”
花信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内裤还有睡衣,递给乔四海,“咱俩差不多高,我的内衣你应该穿得下。”
洗漱完,乔四海感受着睡衣的丝滑,只是裤裆里紧绷绷的,好不舒服。看到他一直在扯内裤,花信疑惑,“怎么,内裤小了?”
“嗯,太瘦了。”
乔四海有点不好意思。
躺在床上,乔四海翻来覆去睡不着,果然他还是穷惯了,睡在这么好的床上居然还会失眠。侧过身,乔四海望着花信恬静的睡颜,“哥,你睡了吗?”
“嗯。”
乔四海窃笑,睡了还听到我说话?“哥,你为啥那么喜欢做菜啊?人家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
花信睁开眼,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莹莹亮,仿佛夜幕中的星星,一闪一闪,他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喜欢做菜,而是喜欢刀子握在手里的感觉。切菜,剁骨头的时候,我心里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而且,”
花信故意恐吓,“我会把自己想象成是在杀人,这样就更舒坦了。”
乔四海紧张地吞了口唾液,不动声色地悄悄向后挪了挪身子。
“对了,乔四海,你真叫乔四海吗?这名字也忒难听了吧。”
花信脑袋枕着胳膊,正视乔四海。
乔四海眼神瞬间暗了下来,翻了个身,沉默许久,才幽幽说道:“哥,我困了,咱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