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弯下身子,头从底下探过去。
“你冷不冷呀?”
歪着脑袋我好奇地看他。
他一动都不动。
他死了吗?
我看着他被手铐铐起的手。
他皮肤嫩,手铐选的小,又铐的紧,手腕那里已经磨掉了一层薄薄的皮。
我坐了下来,也是和他一样跪坐的姿势。
好玩一样的,我把脚像青蛙一样摆成内八,两边小腿轻轻翘起。
“这些是什么呢?”
我捡起一张在他大腿边的纸质文件。
“噢,户口本啊。”
他只是不说话。他也无法说话。
上面并没有他的名字。
只有一个相似的,吴双黎。
生日,也是9月2号。
“这是你的真实名字?”
他点点头。
出生地和籍贯是:宁夏银川市永宁县。
上面标注的蒋黎的文化程度是:小学。
“所以你骗了我,是吗?”
很缓慢的,他摇摇头。
他嘴巴张得太久了。
不断有口水从他含着的那颗黑色口球旁边流下,滴在了他垂下的苍白手腕和木质地板上。
我没有耐心了。
蒋黎的头留的是最清爽的男生头,比寸头稍长一些,他质硬,舔弄我的胸时总会把我的皮肤戳痛。
我攥住他的头,将他的整颗头提起。 “好玩吗?”
我把他的脸拽的贴近。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
他的眼睛失神,木讷地看向我。
我讨厌死了他弱者的样子。
非常粗暴地扯住那根系在他嘴上的皮革带子,丢了出去。“嘣”
的一声,那颗口球落地。
“说话!”
我崩溃地大喊。
更多的口水顺着他的唇边流出来,他大口吞咽着空气。
“你在……离开我……”
他合不拢的嘴唇出声音。
那道皮革勒的太久了,在他的下半张脸留下难看的红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