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算我?一个。”
“还有我?。”
室友的家境都不错,出国对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徐西桐知道,即使坐的是廉航,价格对她来说,仍是有些昂贵的,她本想拒绝,可富士山三个字触动了她脑子的某个弦,像某串神秘的咒语一般,她也答应了。
她们直飞的是东京,然后住宿定在东京,去往每一个地都方?便些。乘坐JRpass到达河口?站的时候,看到站点,超市,就?连矿泉水都印着Fuji的时候有些恍惚。
她竟然真的来看富士山了。
六月底,日?本非常炎热,游客也非常多,晒得人恹恹的,很?多人对着富士山一顿直拍。
富士山脚下有家罗森便利店,网上说是很?好出片的地方?,徐西桐光全程帮室友拍照,自己并没?有照相。
徐西桐看着眼前的富士山在想,原来富士山上的雪并没?有终年不化,也是跟北觉一样,雪一化,变成光秃秃的矿山。
可还是好美,可能那晚的月亮太美了。徐西桐在罗森买了几?罐啤酒,一行人跑到马路对面一边喝酒一边看富士山的夜景。
徐西桐喝了一口?冰啤酒,看着眼前的富士山忽然掉下眼泪来,本来他也应该在的。
室友应景地放在了陈奕迅的《富士山下》,还给他们科普这首歌其中的一个典故:
“你们知道吗?富士山是不能为?人所私有的,所以他歌里有句千古绝唱——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徐西桐喝醉了,蹲在马路牙子上,大着舌头大吼一声?:“谁说没?有的,我?有富士山。”
十八岁那年,他送给了她一座完整的富士山。
她从背包里掏出那张她藏了很?久的富士山照片,室友纷纷凑过脑袋询问,兴是那晚气氛太过伤感,又?或是她太想任东了。
徐西桐一股脑地跟室友说了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他是如?何?保护她,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她甚至连两个人小时候一起牵手过桥上学这种细节都告诉了他们。
“卧槽,真男人。”
室友大姐头感叹了一句。
另一个朋友小花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呢?还是新疆当兵吗还是去哪个地方?了。”
这句话一下子把徐西桐问倒了,她双眼迷蒙,捧着脸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吸了吸鼻子,心痛得揪成一团:
“我?不知道。”
他的电话也打不通,她也搜索不到他的信息。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爱的少年在远方?。
大姐头也被他们的故事感动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把眼泪全部抹在徐西桐肩膀,边哭边打嗝:
“我?说你大学不谈恋爱,从不参加任何?活动,把自己封得死死的,原来一直在等他。”
徐西桐靠在她肩膀,只?是笑,黑漆漆的睫毛衔着泪珠,稚气的脸庞早已褪去,笑起来却教人心疼。
大姐头醉得不轻,一把抢过徐西桐的手机,嚷嚷着“来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要是再不出现就?滚。”
“你别打,打不通的。”
那个手机早就?变成空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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