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的外婆温婉又大方,总是笑眯眯的。
舒静像她,又不像。
赵南星说:“不用了,往后让她少点童言。”
“家里佣人口无遮拦,议论是非的时候被她听见了,这才闹成了这样。”
舒静说:“我跟你大哥他们都没这种想法。诗怡从小就被惯坏了,太过骄纵。”
赵南星安静听着,没回应。
舒静也略有些尴尬地说:“你跟阿沂也说一声,让他别因为这件事生气。”
提到沈沂,赵南星没忍下去,“您怎么不亲自跟他说?”
“他不接我电话。”
舒静说:“我去律所找他,也说他不在。”
见不到沈沂的人,这才找到了赵南星这里来。
赵南星就是一个传话的。
但这种话,赵南星并不想给她传。
“那就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听了,您再跟他说吧。”
赵南星说。
舒静微怔,“南星,你生气了?”
赵南星摇头:“我没有立场生气。”
“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是在沙棠村长大的吧?”
赵南星抿唇,随后温声道:“我第一次见到沈沂也是在那里,他一个人站在巷子口,旁边是比他人还高的行李箱。我一直以为他是去养病的,但现在看来不是。”
这话说出来有在为沈沂鸣不平的意思。
赵南星也不知为何要说这些,但她看着舒静,总觉得该让她知道。
存有一种报复的心思。
就像是她这么多年在报复赵德昌一样。
“他经常望着云京的方向,以为你们会去接他。”
赵南星说。
舒静闻言,惭愧地低下头,“是我们对不起他。”
赵南星冷笑着耸肩:“但我没看到任何弥补。”
舒静还想辩驳什么,赵南星却不愿再说:“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这次见面沈沂并不知道,他按部就班地工作、回家,还去程阙那儿喝了几杯酒,点到为止,没带任何醉意。
程阙说他过得太自制,太板正,连醉酒都不肯。
沈沂轻笑,“又没人接,醉了多丢人。”
程阙撞他肩膀,“喊嫂子来。”
沈沂立刻收敛笑意,“路上不安全,别喊。”
从很早的时候起,他做事就已经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