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这一辈,已经在景家不知受了多少侮辱。
然,到了小辈景画这里,姚曼玉依旧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有的只是更为疯狂的羞辱!
眼泪在景画眼眶里打转,嘴唇都被她咬破了,丝丝血迹顺嘴流下。
这算什么?
别人来提亲,她被当做东西赠送出去!
她是对方提亲的目标,却没有任何资格发表意见。
哪怕她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可是在景家大奶奶那里,她的抗争毫无意义。
这种感觉,犹如被人在身上吐了一万口浓痰。
景画如同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孤独无助,半只脚已经踏入深渊。
“别哭,我在呢!”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伸到了景画面前。
是秦楚歌的手!
温暖的话语,宽阔的手掌,像是一抹阳光照进了深渊中的景画,许以她无限慰藉。
秦楚歌帮景画擦试着眼泪和血迹,轻声道:“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疯狂。”
“我在,就能轰碎这不公的命运。”
秦楚歌实在是没想到,景家这位老妖婆豪横到这种程度了。
景画是景家的一份子,她爷爷是姚曼玉的枕边人,哪怕景画不是她那一脉,但身上流着的一样是景家的血。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姚曼玉不顾同胞姐妹姚曼水的尊严,极尽侮辱,还要把上一辈的恩怨放在小辈身上。
何其的恶毒?
景画哽咽道:“你要做什么?你别犯傻,这是景家,他们有宗师坐镇的!”
“宗师坐镇?”
秦楚歌一脸淡然:“我想揍宗师很久了!”
言罢,秦楚歌起身,面对方台之上。
“老太太,一副假画就能定夺别人命运,老眼昏花也就算了,心还这么黑,不怕去了阴间下十八层地狱?”
一席话落地,满堂皆静。
那正在被景家子嗣围着的赵无印,怔了半秒,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假画?”
“秦楚歌,两江商会江城分会李会长就职的酒会上,我以四千八百万高价拍下了这幅画圣力作,当时你抢不过我,如今却反过来诬陷我这是一幅假画!”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算是看明白了,那日我说要向景画表白,你怀恨在心,今日故意出现在景家寿宴,就是来搅合我的好事。”
赵无印指了指景画,继续说道:“如今,景家大奶奶已经许诺将景画赠送给我,你没机会了,你所谓的假画无非是恼羞成怒的无力挣扎!”
“你根本不是我赵无印的对手,认命吧!”
赵无印鼻孔朝天,摆出一副高傲之极的样子。
无力挣扎?
认命?
秦楚歌摇摇头。
“先把假画一事讲一讲,然后我送你们出去,把这地方腾出来,换个主人!”
“因为,你们糟蹋了这座不朽的建筑,不配住在这里!”
赵无印笑了。
“尼玛真敢讲,让景家大宅换个主人,你以为你是谁?”
“无知的家伙,可怜的小丑,你保护不了景画,她是老子的!”
赵无印狂妄的笑着。
景家一众人全都笑了。
“秦家小儿,好好享受这份屈辱吧!景家是你一辈都得仰望的存在!”
有人敢在景家大宅放话,让景家人挪地方,还要换个主人?
天方夜谭,千古笑话!
于这些笑声中,秦楚歌却缓缓开了口。
“我秦楚歌说它是假画,它就真不了,支起耳朵好好听着……”